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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事无常

永乐烟雨 影子之名 6839 2024-11-13 11:05

  一阵剧烈的颠簸,萧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头痛欲烈,用手捶了捶额头,左右看看,自己躺在马车之中,至于怎么上的车就完全没了记忆。撩开车厢门帘,赶车人的背影颇为熟悉,萧峰问:“你是?”

  赶车人继续赶着飞驰的马车,清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师兄,我是明石,庄主受了伤,少庄主命我速接你回去,有要事商议!”

  萧峰急切的问:“我爹受伤了?是谁伤了他?”

  明石说:“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咱们就快到了,少庄主应会与你道明原由的。”

  萧峰道:“你再快些!”

  卧房中,萧远山虚弱的躺在床上,像一把干枯的树枝,床畔,一仙风道骨的郞中正为萧远山施针,手法极具道行!萧顶焦灼站在一旁,一幅想要问询又怕惊扰了郞中医治的为难模样。半晌郞中一一收了银针,示意一旁焦急等待的萧顶向卧房外走去,刚出卧房门口,萧顶急切的问道:“钟神医,我父亲伤势如何?”

  钟神医摇了摇头道:“令尊受内力所伤,血瘀五脏,我刚才已施针化瘀,再开些药让他服下,若是三日之内,瘀血消散令尊便无大碍,若是不能消散,恐怕就……唉!”

  萧顶拱手道:“钟神医,钟伯父!您是再世华佗,有起死回生之术,请您务必保得我父性命,就算是要千年的灵芝,万年的仙草,萧顶也会拼死取来的!”

  钟神医捻着灰白的胡须轻叹一声道:“贤侄啊!我与令尊几十年的交情,自会尽心尽力,只是令尊这次内伤颇深,五脏皆损,老夫会每日三次为令尊施针化瘀,望能平安渡这三日吧!”

  萧顶拱手道谢,陆神医一旁开药方去了。

  萧顶看了看天色,问一旁的师弟道:“可有萧峰的消息?”

  师弟拱手回道:“明石发来消息,已与萧峰师兄在归来途中,算着今晚就应该到了!”

  月色初上,还未等马车停稳,萧峰就从车上一跃而下,穿过一众师兄弟,逛奔到父亲卧房。突然看到床上气息奄奄的父亲,脚步嘎然而止,他不敢相信,往日目光如炬,声如洪钟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床上干枯憔悴的老人!

  缓缓走过去,床边的萧顶站了起来,萧峰跪到床边轻声道:“父亲?”

  萧顶有些痛苦的道:“父亲尚未清醒。”

  萧峰缓缓站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问道:“究竟是谁?”

  萧顶叹了口气道:“师兄弟昨天夜巡时发现父亲口吐鲜雪昏倒在练武场,未发现有旁人在场!目前,没有头绪,万事以救治父亲为先!”

  一阵无力感袭来,萧峰叹了口气,没有敌人就没有目标,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父亲醒来,亲口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可以筹谋下一步。

  萧顶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样子心中一丝心疼,轻声道:“赶了这些天的路你也累了,回房洗漱一下,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萧峰点点头,无精打采的向外走去。

  萧顶看着萧峰落莫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父亲虽未明言,可萧顶明白父亲对这个小儿子的疼爱与愧疚,萧顶对这个弟弟更是呵护有加。

  抬头望了望天上新月如钩,只盼父亲早日醒来,不要让他们兄弟俩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战事出奇的顺利,刀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从不射向他,朱棣骑在战马上看着已经被手下将士攻破的城门,心中有些得意。朱允炆这个蠢货竟然对手下将领说:“尔等不要让朕担了杀害叔父的恶名。”老爹真是瞎了眼,天天珍宝一样呵护着,养了这么个不知人间险恶的白痴!

  无依无靠的朱棣自小就尝尽人间冷暖,比谁都更加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在战场上,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还想挡着我的路、占着我的龙椅!哼!

  身后卫兵来报:“启禀王爷,道衍大师到了!”

  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到了!

  道衍站在马车一旁,依然是一身黑袍,与他白须白发形成了冷冽的对比,看见朱棣过来微微躬身单手施了一礼道:“贫僧参见王爷!”

  朱棣呵呵一笑道:“快快免礼,帐中叙话!”

  道衍一笑,用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道:“不急,不急。贫僧抖胆,带来一位故人恭请王爷亲见!”

  朱棣出征前曾拜托道衍代为找寻烟雨,而今反道不敢想车内的故人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又看了一眼道衍,心里嘀咕着:“这老头着实可恶!什么故人不能直接让本王接见,还非要让本王亲掀轿帘?”

  道衍心中暗笑:“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现下这迟疑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眼角扫了一眼道衍和一应卫兵,暗暗吸了一口气道:“想我堂堂燕王,怎能让手下人看了笑话!”三步两步走到车边,抬起手将车轿帘一把掀开,果真是出水芙蓉一样的佳人!

  烟雨轻轻一声:“夫君!”

  朱棣眼泪都快下来了!赶忙伸手去扶,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道:“爱妻,果真是你啊!”

  烟雨走出车厢,朱棣小心翼翼的牵着烟雨的小手,好像每一个台阶都踩在悬崖边上一样!铁血硬汗在美人之前如此体贴还真让一旁的卫兵心中大笑了一百回合。

  朱棣小声与烟雨道:“为夫还有要事与大师商议,你先去帐中休息,为夫稍后就去!”

  烟雨对朱棣和道衍轻施一礼,随卫兵去了大帐。

  道衍随朱棣来到议事帐中,朱棣颇为感激道:“大师在破城之日赶到,来得正是时候啊!”

  道衍微微一笑心道:“这及时赶到的是我这个糟老头呢?还是你的如花美眷呢?”

  张玉等几位大将回营禀告城中一切事宜,朱棣与众将领议事至深夜。

  天色将晓时朱棣回到自己的大帐前,示意卫兵莫要行礼,轻手轻脚进入帐中,看到如玉的可人儿伏在桌前沉沉的睡着,这些天车马劳顿对她一个弱女子来说辛苦是可想而知的。

  烟雨凤眼微睁,他古铜色的脸庞此时有些发红,看到烟雨被自己惊醒,眼中掠过一丝歉意,轻声道:“我,我原想你旅途劳顿,原想放你安心休息的,可是我,可是……”

  哪知烟雨在他耳边轻声道:“烟雨也很是惦念夫君!”

  金陵皇城,高大的奉天殿,朱允炆单薄的身躯套在宽大的龙袍内,活像一尊布偶,宽大的龙椅就是他的背景板。手中紧握前线送来的紧急战报,眼神空洞的扫过下面的战战兢兢群臣,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你们说的,都是你们说的,你们说小小蕃王不足为患的!你们说派精兵良将即可退敌的!都是你们说的!朕信你们!现在燕军一路上突飞猛进如入无人之地,你们可有退敌良策?说啊!可是要等刀架在朕的脖子上再献计献策吗?一个个平日里口若悬河、智辩无双,现在怎么都不说了?”“啪!”的一声,单薄的手掌拍在龙书案上。

  群臣仓皇下跪山呼:“万岁息怒!”

  朱允炆怒视着下面如木桩般伫立的大臣,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

  跪在最前排的滚圆身体动了一下,立起一个滚圆的脑袋,黄子澄揖手道:“圣上息怒,臣请圣上降罪,将臣贬谪西南!”

  朱允炆不忍道:“老师何罪?朕怎能做这欺师之为?”

  黄子澄揖手道:“圣上英明,此乃缓兵之计也!请容老臣回禀。”

  一日黄昏,天空下起蒙蒙细雨,朱棣与烟雨在军营外散步,烟雨伸出青葱玉指去接细润的雨滴,抬头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峦道:“以往看书中所写江南山水柔美温润尚不能会其意!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棣一旁看着她迷人的侧脸,赛雪的香颈,不禁揽过她的香肩入怀,轻点她的翘鼻调笑道:“这半年多来你伴我一路征战车马劳顿、居无定所,却不听你半句抱怨!在我心中,这山水再美,亦不及我娘子秀外慧中之万一!”

  烟雨低头羞怯一笑,道:“夫君总爱这么嘲弄人!”

  雨露附在烟雨修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的,犹如黑色丝绒上闪烁的珍珠!

  朱棣笑道:“等咱们老了就在这山中盖一处茅舍,男耕女织不问世事,岂不快哉!”

  烟雨眼神向往的望着郁郁葱葱的山峦,突然山林响起一声尖厉的鸟鸣,鸟儿成群从山林中飞起,数只冷箭直冲朱棣二人而来,朱棣面色一变,将烟雨护在身后,四周隐藏的护卫个个手握宝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鸟群飞起的地方!朱棣护着烟雨转身向军营内走去。烟雨心中一惊,嘴上却什么也不问,她的心中明白,像这样的伏击刺杀这段时间没少遇到。抬头看了一眼心爱的夫君,朱棣温和的目光与她迎合,温暖的大手揽了揽她的纤腰,她心中安定不少,越是明白夫君所处的环境是多么凶险,就越发想要加倍珍惜相处的时光。进入营中之后,朱棣步伐有些踉跄,烟雨关切的问:“夫君,你?”

  郑和在大帐前看到他俩急忙迎了过来,走到近前发现神色不对。

  朱棣看郑和和烟雨一眼,示意他们二人不要声张,烟雨当作拐杖一样支撑着朱棣艰难走回大帐,扶他在床上坐好,烟雨把手从他腰间抽回来,发现手上满是深红色的鲜血!不由的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夫君!”

  郑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什祈祷道:“老天爷!保佑我家王爷逢凶化吉,我郑和愿折寿十年!二十年也行!”

  朱棣牵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别怕,只是肩膀中了一箭,不当紧!”

  烟雨在军营中救助过不少重度伤兵,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惊慌的手足无措!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小心扶着朱棣转过身去,对着烛光看到左后肩衣服破了一个圆形的洞,从洞口往外汩汩的渗着黑血。

  二人扶着朱棣缓缓躺下。

  烟雨吩咐郑和:“快去端一些开水进来!”

  转身拿过剪刀和医药箱,将衣服从破洞中剪开,郑和急急忙忙的端了一盆开水进来,烟雨将白色棉布放在开水里烫过之后,拿出来散温,一点一点将伤口擦洗干净,盆里的开水逐渐变成一片深红,朱棣后肩的伤口逐渐清晰,烟雨拿出银针在伤口上轻轻沾了一下,洁白银针瞬间变成了乌黑色,郑和二人互看一眼,心中明白:“银针变黑就是箭上有独!”

  朱棣眼睛紧闭,脸色发青,嘴唇乌紫,全身滚烫,郑和凑到朱棣耳边轻唤:“王爷?王爷?爷,您应一声,您可别吓小的啊!”

  烟雨搭了一下朱棣的脉,郑和赶忙闭嘴,待烟雨放下朱棣手腕才轻声问:“夫人,王爷他?”

  烟雨道:“箭上有毒,只是,我不能确认王爷所种的是何种毒,你且前去请道衍大师前来,或许他有分辨独药之法。”

  郑和应了一声麻利的出了大帐。

  不多时,道衍急匆匆的进来,二话不说搭了一下朱棣的脉,扒开朱棣的眼珠看了看,神色凝重的道:“毒药一时贫僧也不敢确认,地可断定这独性异常猛烈,王爷此时已在鬼门关徘徊了!”

  郑和扑通跪倒在地道:“大师,您是华佗在世,一定有办法,您快救救王爷吧!”

  道衍从袖袋中取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一枚棕色药丸,放入朱棣口中道:“此药只可护住王爷心脉十二个时辰,不知道毒药出处,贫僧也没有救治的法子!”

  烟雨听完道衍的话,对郑和道:“你且去门外守着,我与大师有话要说。”

  郑和看烟雨神色凝重,知道此时商议的必是关乎王爷生死的大事,急忙领命到帐外守着。

  烟雨对道衍大师施礼道:“小女尚有一法可解此毒,只是请大师务必答应小女一事方可为之。”

  道衍回礼道:“夫人请讲!”

  ……

  金陵皇城,朱允炆看着密信在烛火上引燃,在瓷盘里变成黑色的灰烬,信上写的八个字每一个字他都记得真切,是黄老师的笔迹:“文昌中独,命不久矣!”

  数月前,黄老师在金殿上自请贬谪,之后在御书房向朱允炆禀告已安排江湖势力协助处理燕王,而黄子澄自请贬谪请皇上派人与燕王一个交待:“你不是说朝有奸臣,所以起兵勤王吗?朕已经自行处置了奸臣了,你就不用来了吧?”而黄子澄的实际目的只为到西南募兵,为朝廷招兵买马而已。可是朱棣是谁?他就是在尔虞我诈的战场上长大的,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对他来说就是如孩童时的三字经一样烂熟于心,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他朱棣就是用计的行家啊!黄子澄还妄想在他面前用缓兵之计,还是自不量力!可就是这样的烂计策还是为两眼一抹黑的朱允炆点亮了一盏指路明灯,而此时,这位年轻迷惘的少年天子,除了黄子澄、方孝孺二人外,已再无他人可信了!

  深夜,后肩伤口的巨痛迫使朱棣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伏在身旁小憩的可人脸庞,伸出手来,轻拂她额间散落的发丝,却惊醒了美人,动人的明眸投来关切的目光,小手放在额间探了探体温,又握着他的手腕号了一下脉博,才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夫君放心,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只等些时日待伤口愈合便好了。”

  朱棣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道:“有娘子妙手回春,为夫从来没有担心过!”

  烟雨温婉一笑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现在饿不饿?想不想喝一些粥?”

  朱棣眨了眨眼睛道:“是泡菜粥吗?”

  烟雨噗哧一笑道:“对呀,专程派人快马回去拿的泡菜呢!”

  朱棣接着说道:“一定是张玉,他骑马最快……”说到这里脸上兴奋的笑容逐渐退去,眼中流出无尽的哀伤!

  数月之前,东昌之战中,张玉和朱棣被南军包围,幸好二子朱高煦带援军及时赶到才将朱棣救出,可张玉为了保护朱棣,被冷箭射下战马,死在了乱刀之下!坚硬的头盔被打落一旁,乌黑的发髻凌乱污浊,白皙俊俏的脸庞被鲜血涂抹成了刺眼的红色,那双清澈的眼睛直至最后仍然怒目圆睁满是血丝,手中的宝剑死死的在手中握着,战友们为他安葬时怎么也取不下来,还是朱棣,强忍悲痛,伏下身子,附在他耳边咬牙低声道:“兄弟,你放心,你的仇、你的恨,为兄必将为你讨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说完,用手轻拂张玉的双眼,那双怒目才算合上,朱棣又轻轻伸展张玉的手,那动作犹如害怕惊醒睡梦中的人一样轻缓,之后,隆重的葬礼,不止为张玉,也为那场战斗中一万多失去性命的士兵!那一座座新坟就安放在战场旁的山坡上,也安放在朱棣的心上。无数次午夜梦回,梦见张玉或策马飞奔、或沙场比武、或嬉笑调侃的情境,可不论梦的开头是怎样的,却总是他一身鲜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结尾,嘶吼着张玉的名字醒来,然后就是痛彻心扉的哀伤!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战事的繁重和烟雨的陪伴让朱棣心中的伤痛暂且缓合了一些,今日脱口而出的名字又让他再次陷入了痛苦!

  烟雨看他沉默之后脸色越发深沉就明白他的心病又犯,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有开口。一起出生入死,犹如亲人一般的兄弟去世了,会悲伤的才是正常人。转身出去,不多时,端了一碗泡菜粥回来,舀了一小勺贴唇边试了试温度道:“夫君的悲伤烟雨不能分担,可忧思伤身,请夫君喝了这碗粥,养好身体再继续忧思吧!”

  朱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绷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可真会劝慰人!”

  烟雨微微点头笑道:“多谢夫君夸讲!”便伸了手要喂朱棣喝粥,朱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赌气道:“我自己吃,不劳你喂!”

  烟雨却道:“病人要听医嘱才能快些痊愈哦!”

  朱棣被她逗笑,只好乖乖由她喂着喝粥。大帐门帘被掀开一条小缝,小熙、郑和二人笑眯眯的趴在缝隙上看完戏,互相确认了眼神,蹑手蹑脚的退开两步才敢说话。

  郑和对着大帐竖了根大姆指小声赞叹道:“还得是咱烟雨娘娘,怎么说咱王爷怎么听!你说咱王爷长这么大听过谁?服过谁啊?”

  小熙傲娇的说:“那当然,不过关键还是我带来的泡菜才能让你家王爷这么开怀呢!”

  郑和又对着小熙竖了竖大姆指调侃道:“你厉害!也不知道是谁在马背上一个劲儿的喊‘不行了我要散架了,快放我下去!’”郑和捏着鼻子学着小熙的腔调,很是搞笑,却把小熙气的要命,直用小粉拳打他。

  前几日烟雨说需要派人回北平父亲家中取一些朝鲜泡菜,以备王爷醒来喝粥时用。郑和主动请缨要为王爷效力,带了两匹快马日夜兼城回到北平城朝鲜医馆,说明来意之后小熙把泡菜打包带好,却要求与郑和一同返回军中,郑和嫌她耽误行程自是不允,可小熙的态度更坚决,人在泡菜在,人不在泡菜也休想拿走!谁劝都没用!眼看时间紧急,争执一番后,还是郑和投降败给了这个执拗的小熙。可返程这一路上小熙可受尽了折磨,为了赶时间不可能用马车,只能骑快马,小熙不会骑马,需要郑和骑马带着她,那一路的颠簸,风餐露宿的两天两夜,真让小熙苦不堪言,可为了回到小姐身边,她都能咬牙坚持!这份坚持感动了郑和,他对小熙多了一份关心和体贴。小熙活泼爽朗的性格很具有感染力,郑和的细心体贴让小熙感受到了丝丝温情,二人在赶路时会聊一些各自的身世、好恶,竟发现两人之间有很多共同的爱好,这两天两夜的路程虽然艰辛却让他二人有了风雨同舟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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