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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谋计西湖论功行赏 设置枢密尽收兵权

中兴演义 凝云志伟 7079 2024-11-15 09:00

  【谋计西湖论功行赏~设置枢密尽收兵权】

  话说韩世忠受诏救濠,以舟师至泗州招信县,夜以骑兵击败金人于闻贤驿,急来解濠州之围。并遣使告朝廷。

  秦桧接到消息,奏道:“近报韩世忠距濠三十里,张俊等亦至濠州五十里,岳飞已离舒州去会师矣。”

  赵构道:“首祸者惟兀术,戒诸将无务多杀,惟取兀术可也。澶渊之役,辽军主将萧挞凛既死,真宗诏诸将按兵纵契丹,勿邀其归路,此朕家法也。朕兼爱南北之民,岂忍滥杀无辜!”

  濠州破三日,韩世忠军至,杨沂中军已南奔。世忠与金人战于淮岸,夜遣游奕军统制刘宝率舟师溯流,欲劫金人于濠州。金人知晓,先遣人于下流赤龙洲伐木,扼韩世忠归路。

  有人自岸上呼韩世忠道:“赤龙洲水浅可涉,金已遣人伐木,欲塞河扼舟船,请宣抚速归。我赵荣也。”诸军闻之,皆以其言为然,世忠亦命速归。而金人以铁骑追及,沿淮岸且射且行,于是箭射舟船如猬毛一般。至赤龙洲,金人果伐木,渐运至淮岸,未及扼淮而舟师已去。金人复归黄连埠。

  兀术兵马五十万,或死或伤,折损半数,只得自涡口渡淮北去,自是不得入侵。

  北兵去不久,太师完颜宗干重病,已卧床不起。金主悲泣不已,同皇后同往视疾,皇后亲自与宗干喂药喂饭,至暮而还,因赦罪囚,为宗干禳疾。不几日,宗干薨。金主亲临大哭,太史奏戌亥不宜哭泣。

  完颜亶道:“朕幼冲时,太师有保傅之功,安得不哭!”大哭不止,辍朝七日。金主还上京,至其府邸视殡葬事。及宗干丧至上京,金主临哭,安葬之日,复临视之,其优礼如此。

  宗干死后,完颜亶亲祭孔子庙,北面再拜,对侍臣道:“朕幼年优游安逸,不知志学,岁月逾迈,深以为悔。孔子虽无位,其道可尊,使万世景仰。大凡为善,不可不勉。”自是颇读《尚书》、《论语》及《五代》、《辽史》诸书,或以夜继日。

  过数日,金主宴群臣于瑶池殿。恰好兀术遣使奏捷,近臣多进诗称贺。金主看过说道:“太平之世,当尚文物,自古致治,皆由是也。”乃以济南府尹韩昉参知政事。

  没过几月,阿骨打八太子卫王完颜宗强薨。金主亲临,辍朝,如宗干丧。

  金兵北归后,孔彦舟累官工部、兵部尚书,河南尹,封广平郡王。孔彦舟贪酒好色,有如禽兽,妾室生一女,貌美姿丽,孔彦舟苦虐其母,让她说女儿并非自己亲生,遂纳女儿为妾。此是后话。

  回说岳飞自舒州进兵,收复庐州,行次濠州定远县,闻金兵已退,乃问前军张宪、董先:“张、韩二帅兵马如何?”

  张宪、董先回道:“都败了回去。”

  岳飞听了,大为恼火,也不顾诸将环立在旁,跺脚昌言道:“国家了不得也!官家又不修德,如何这般戏耍我军?”乃指张宪说道:“似张家军人马,你张太尉将一万人,便可去跎踏了。”再指董先说道:“似韩家军人马,你董太尉用不着一万人,也可去跎踏了。”诸将听了,大惊失色。

  张宪急劝道:“少保,此话不可轻说!若传出去,被官家知道,可了不得也!”

  岳飞还未消气,叫道:“我怕什么?荆襄一带,还不是倚仗我军照管!”言罢,便撤军还屯舒州待命。

  赵官家还不知这言语,又赐札送到岳家军,以岳飞小心恭谨、不专进退为得体。大宋从此不复出兵。

  宰相秦桧再主和议,恐诸将难制,患岳飞异己。参知政事王次翁、给事中范同,皆秦桧之党。秦桧使人招王、范至府中坐定,命人看茶,而后摒退左右问道:“本相夜唤二位前来,知我心否?”

  范同道:“下僚试言之。秦相主和,必恐诸将不服,使我二人前来计议。”

  秦桧问道:“然。汝可有见识?”

  范同献策道:“可请于皇上,以柘皋之功,召诸将论功行赏,诸将到时,皆除枢府,罢其兵权,大事可定。”

  秦桧又问:“何处置酒论功?”范同不语。

  王次翁道:“白居易曾言:‘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可在西湖亭中。”

  秦桧又道:“诸将皆亦夺权,恐岳飞难也。”

  王次翁道:“应先会诸将于西湖,后召岳飞,岳飞后至,诸将兵柄已解,飞又何能?”秦桧喜而纳之,捻须大笑。三人谋至夜半,范同、王次翁方回。

  次日,秦桧乃密奏以柘皋之捷,召三大将赴行在,论功行赏,天子许之。诸军皆班师,张俊、杨沂中还朝,每言岳飞不赴援,而刘锜战不力。秦桧主其说,遂罢刘锜宣抚判官,命知荆南府。

  时并命三帅,不相节制。诸军进退多出于张俊,而刘锜以顺昌之捷骤贵,诸将多嫉之。张俊以杨沂中为腹心,而与刘锜有隙,故柘皋之赏,刘锜军独不与。

  三大将韩世忠、张俊已至,岳飞独后。天子听秦桧之言,以明日率韩世忠、张俊,置酒湖心亭上,以待岳飞。

  当时四月中旬,君臣四人一早舟济,来在湖心亭上,罗列案几,赏景吃酒。天子与张、韩二将闲话道:“二卿可读《郭子仪传》否?”

  韩世忠道:“臣闲时《新唐书》、《旧唐书》都曾读过。”

  张俊本是粗人,哪知道什么郭子仪?随口回道:“臣虽识得几个字,却连年征战,未有闲暇,不曾读过。”

  天子笑道:“良臣文武双全,伯英却是吴下阿蒙。”秦桧、韩世忠大笑。

  天子又与张俊道:“李光弼、郭子仪在唐俱称名将,有大功于王室;然李光弼负不释位之衅,陷于嫌隙。郭子仪事上诚,御下恕,赏罚必信。遭幸臣程元振、鱼朝恩短毁,方时多虞,虽握重兵处外,而心尊朝廷,或有诏至,即日就道,无纤介顾望,故谗间不行,身享厚福,子孙庆流无穷。今卿所管兵,乃朝廷兵也,若知尊朝廷如子仪,则非特一身享福,子孙昌盛亦如之。若恃兵权之重而轻视朝廷,有命不即禀,非子孙不享福,身亦有不测之祸,卿宜戒之。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誊日损而祸至。”张俊闻听,汗流浃背,唯唯称是。韩世忠含笑不语。

  久等岳飞不至,秦桧起身道:“兀术既已北归,朝廷意欲讲和,他必不会再来。二位国公,十余年来,为国为民,劳苦功高,且就此享个清闲,不知可否?”

  这张俊却是个乖觉的人,听了秦桧如此说,心知朝廷欲罢兵,起身跪地说道:“伯英愿首请纳所统兵,现管军马,伏望归属御前使唤。”遂交还兵符。

  天子大喜,令其平身,笑道:“张俊最知朕心。”张俊唯唯落座。议赏宿、亳功,张俊部将王德召拜清远军节度使、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余者田师中、刘宝、李横、马立、张澥五人同日首受上赏。

  韩世忠起身插手道:“若解诸将兵权,万一国中有警,又该如何?”

  天子笑道:“韩国公恁地多虑,却是忠心,朕焉能不知。十余年来,我宋土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朕欲休养生息,和议若成,功德无量,安能再有警乎?”

  韩世忠听了,无言以对,只得说道:“良臣愿纳背嵬等军,听候差遣。”乃将帅印交出,官家令内侍收了。

  天子大笑道:“今日休论君臣高低,二位国公痛快吃酒。”秦桧乃亲自把盏。

  渐至未时,岳飞不到。韩世忠、张俊欲出,秦桧则语直省官道:“姑待岳少保来。”益令堂厨丰其燕具。韩、张二人只得坐陪天子。

  天子道:“西湖山水虽美,不及花鲢、鲤鱼、鲫鱼、河鳗分毫。此时正是未时,可知鱼、羊为鲜,朕为卿等试钓。”

  秦桧道:“陛下龙体怎能行此粗鄙之事,万万不可。”

  天子笑道:“刘皇叔礼贤下士,三顾茅庐,才使得诸葛孔明出山佐命,朕今何不能钓鱼,为功臣饱口福?”乃令左右备了渔具,在湖心亭钓起鱼来。稍时,却有五斤大的鲫鱼上钩,天子命御厨将大鱼做了四碗辣鱼汤,汤汁鲜美无比,君臣四个品尝叫好。

  等至日落西山,岳飞不到。秦桧谏言,明日依旧都来,再等岳飞,天子允了,各自散归。次日,君臣都来,如此展期以待者六七日,岳飞方至。

  高宗心中大不悦,责岳飞道:“卿何故来迟?”

  岳飞道:“臣寒嗽未痊,且柘皋之战,岳飞无功,故而来迟。”

  天子心虽不乐,强作笑颜,环顾众人道:“病躯以援张俊,师至庐州,兀术望风而逃,兵不血刃使敌北归,何人威名如此?唯岳少保耳。”

  岳飞道:“臣实不敢当。只闻刘锜罢了兵权,不知为何?”

  天子道:“张宣府言刘锜此战不尽力,故而罢了。”

  岳飞道:“刘锜虎将也。顺昌之战,自引孤军,以少击众,尚无二志。柘皋之战,大军汇集,怎能不力?其中必有缘故,臣请留锜掌兵,保境安民。”

  天子摇头道:“今日只论功行赏,刘锜不必说。”遂诏刘锜以武泰之节提举江州太平观。刘锜镇荆南凡六年,军民安之。魏良臣言刘锜名将,不当久闲。乃命知潭州,加太尉,复帅荆南府。刘两府之名由此而已。此是后话。

  当下天子驳了岳飞,目顾秦桧,秦桧会意,亲为岳飞把盏道:“岳少保虽无柘皋战功,仍有军旅劳乏之苦,且是患病行军,更是功高一等。而今战事已息,宋金和在目前,不如解了兵权,以文职享乐。”

  岳飞瞠视秦桧,厉声道:“汝何出此言?中兴之业未半,故土不复分毫,怎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秦桧语塞不能答。

  天子道:“此是朕意,韩、张都已解兵,你三人可任枢密。”

  秦桧道:“此乃陛下为天下苍生着想,岳少保不得违拗。”

  岳飞听罢,胸中气闷,请还兵柄道:“臣戎马半生,今日方得休闲,情愿解甲归田,愿赐骸骨归卒伍。”

  赵构不允道:“朕昔付卿等以一路宣抚之权尚小,今付卿等以枢府本兵之权甚大。卿等宜共为一心,勿分彼此,则兵力全而莫之能御,顾如兀术,何足扫除乎?”谕令与给事中兼直学士林待聘分草三制。以扬武翊运功臣、太保、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节制镇江府英国公韩世忠,安民静难功臣、少师、淮南西路宣抚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济国公张俊并为枢密使;少保、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岳飞为枢密副使,并宣押赴本院治事,以宣抚司军隶枢密院。命三省、枢密院官复分班奏事。遂罢三宣抚司,改统制官为御前统制官,各屯驻旧所,如遇出师,临时取旨。三人无话,拜谢而出。岳飞位参知政事上,自此闲官一身轻。

  湖宴既散,王次翁归语其子王伯庠道:“解诸将之兵,吾与秦相谋之久矣,虽外示闲暇,而终夕未尝交腱。脱致纷坛,灭族非所忧,所忧宗社而已。”

  韩世忠拜枢密使,乃制一字巾,入都堂则裹之,出则以亲兵自卫,秦桧颇不喜。世忠以所积军储钱百万贯,米九十万石,酒库十五归于国。

  韩世忠乃捉笔写了一篇行书帖子,递交官家,却是乞朝廷发遣钱物之事,略言:“世忠再拜。日者事绪种种,每荷周全,自非高义,何以及此。世忠近以私家身物,悉进朝廷,复得圣旨,令世忠般取缕细。专遣人拜闻,谅已垂念。若更蒙颐旨,早与发遣,乃出厚赐也。叠有干溷,悚仄之剧。世忠再拜。”此便是后世所称《高义贴》也!

  官家看了帖子,赞道:“世忠文武双全,其字如龙如虎,颇有苏东坡之风。允奏。”

  韩世忠既不以和议为然,为秦桧所抑。岳飞被服雍容,被秦桧忌恨。后陆游有诗言曰:

  堂堂韩岳两骁将,驾驭可使复中原。

  庙谋尚出王导下,顾用金陵为北门!

  三将罢兵当月,慕容洧破新泉寨,又攻会州,将官朱勇击退。慕容洧愤怒,将增兵入侵。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写信交付慕容洧,勉以忠义,略言:“人心积怨,金人咸有归思。慕容太尉诚乘此时料简精锐,保据险阻,储积粮食,缮治甲兵,拒此残敌,为持久计,敌必举兵以攻,太尉据兵以待,世将当出兵岐、陇,共乘其弊。如此,则太尉今日之举,乃吴公和尚原之举也,吴公之勋业宠禄,必再见于太尉矣。比闻金人有疑太尉心,而置重兵于山后,事危矣,计不早定,祸必中发。先发者制人,不易之论也,惟太尉图之!”慕容洧自是不复侵边。

  朱勇本洛城人,在会州曾与夏人交战,擒其骁将,由是知名。

  随后奸臣汪伯彦死,年七十三。昏君悲痛。后九日,除开府仪同三司致仕、赠少师,赐其家田十顷,银帛千匹两,官给葬事,又官其亲属二人于饶州,后谥忠定。

  一日清早,岳飞吃了饭,只着便装,唤了涂钦炎虎、公冶望雕相随,在杭州游览名胜古迹。忽地来至钱塘江边,望了一望江水,见月轮山上有一古塔,乃七层八角塔楼。便问二人道:“此塔何处?”

  公冶望雕道:“小僧年少时,曾来杭州。州中有三塔:六和塔似将军,保俶塔如美人,雷峰塔若老衲。此便是六合寺塔,当年挂搭在此。”

  涂钦炎虎道:“贫道虽未来过,也曾听闻。”

  岳飞道:“即是有缘,可一同游。”三人拽步上山。辰时早到得六合寺前,先来唤门,通了姓名。寺内长老得知,命寺内撞钟击鼓,引着首座、都寺、监寺、维那、知客、众僧,出来迎接,向前与岳飞三人施了礼。岳飞看那长老,但见:

  罗汉面容,笑时亦显豪气峥嵘;金刚身躯,立地真似擎天一柱。佛珠佛语,不问苍生;僧衣僧鞋,缝补犹新。落发五台,曾在梁山多出战;龙行虎步,原是杀人放火徒。

  这长老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年过六旬,须眉尽白,现今唤作“大德长老”。鲁智深出得门,开问道:“哪个是岳飞?”

  岳飞道:“弟子便是岳飞,特来上刹参禅。”

  鲁智深笑道:“有生之年,尚能一见同门师弟,幸甚、幸甚。”

  岳飞道:“大师父,何故如此说?”

  鲁智深道:“恩师周侗曾有书信往来,说及晚年收得弟子岳飞,故而记得。”

  岳飞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大师父是哪一位师兄?”

  鲁智深问道:“你我素未谋面,可曾听闻梁山鲁智深?”

  岳飞道:“何止听闻,那人与我同师学艺,正是岳某师兄,莫不是你么?”

  鲁智深笑道:“俺便是‘花和尚’鲁智深。曾随梁山宋公明哥哥征讨方腊,方腊平后,我与林冲、武松便隐居于此。卢俊义师兄随军还朝,遭奸臣所害,宋公明亦如此结局。我在此日久,原来寺里长老见我勤恳,圆寂前将偌大的寺庙托付与我,因而做了现今长老。”

  岳飞听罢,纳头便拜道:“师兄在上,受我一拜。”

  鲁智深急扶起道:“自家兄弟,不需多礼。”

  智深身后转过一个头陀,笑道:“你认得这个师兄,如何不认我?”

  岳飞再看那人,五旬开外,是个披发的行者,但见:

  金戒箍,光芒灿灿;骨数珠,欺银胜玉。直眉阔面,眼中隐凶光;身高八尺,堂堂铁筋骨。展臂膊,贯能擒龙伏虎;张开口,平吞万马千军。虽在佛前敲木鱼,身外也露渗人威。

  智深引荐道:“此是‘行者’武松,亦汝师兄。”

  岳飞慌忙再拜道:“久闻打虎师兄,今日幸见。”武松急来相扶。

  岳飞见武松单臂来扶,问道:“师兄怎地如此光景?”武松遂将征方腊伤残一段讲过。岳飞嗟叹不已。武松问起身后何人,岳飞遂将涂钦炎虎、公冶望雕引与智深、武松相识,却如相见恨晚。

  师兄弟初次相逢,鲁智深直请岳飞三人至方丈,一同坐定,请品禅茶。智深唤过一个侍者道:“去唤林居士来,只说有贵客到。”又动问岳飞道:“向闻师弟屡败兀术,因柘皋之战,论功行赏,解了兵权,是真么?”

  岳飞道:“何谈论功行赏,实是秦桧议和,恐诸将不服,故而赚了兵权。”

  武松道:“我早听说秦桧可恨,与宣和六贼一般。”

  正说话间,林冲入堂,问道:“贵客是谁?”

  岳飞再看林冲,虽年逾花甲,仍虎躯威猛,但见:

  一张脸犹如古月,两只手宛似青铜。眼里沧桑尽显,胸中武艺超群。广袖宽袍,青氅墨履。须发尽白,俨然伏波在世;声若洪钟,真乃廉颇当年。

  鲁智深、武松起身,与岳飞道:“此位就是林师兄。”

  岳飞见说,拱手做礼,说道:“今日幸与兄长相见。”

  林冲慌忙扶住道:“不知足下姓名?何故如此错爱?”

  岳飞道:“小弟岳飞,尊师周同。”

  林冲惊道:“莫不是收复了半壁江山的岳鹏举?”

  武松道:“果真是他。”

  林冲道:“不知何风,将师弟吹到荒山?”

  岳飞道:“原也无意,只是信步到此,不想机缘巧合,一发的都见了。”师兄弟四人说至晌午,鲁智深令典座备了斋饭,一同吃了。

  斋后,四人又品了一回茶,闲谈至下午。岳飞自在身边摸出黄金十两,又问涂钦炎虎、公冶望雕借了十两银子,一并的要送与林冲师兄弟三人。智深却不肯收,推诿半晌,坚持不过,只得收了,做寺里香火钱。

  闲话时,岳飞道:“今日冒昧到此,多有讨扰,礼物甚轻,师兄休怪。”

  林冲三人都道:“自家兄弟,休言讨扰。”

  岳飞又道:“恩师周同在世时,曾言收徒八人,我为最小。今日有幸见到几位师兄,愿相讨一棒,增些见识,不知肯否?”

  鲁智深道:“俺心已向佛,使不得器械,武松师弟又伤残臂膀,不能随你心愿。林师兄本事高我二人,央浼他便了。”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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