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实慌乱地回到房间,深呼吸一下,假装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其实他实在理不出个头绪,黑雀乘机嘲笑,“嗯,找件伪装的衣服实在太难了,不找又不能裸奔”瑞实心里回怼,“终究还是真实可靠的,一个具体的人,只是不知道内心是怎么想的”忐忑的他随手抓了一件外套赶了出去,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又朝右拐,径直走向一条大道,大道的右侧是一个开放式公园,里面有穿着轮滑鞋的侍者。
“你有什么打算?”瑞实发问,
“打算弄清楚,再说你救了我也不该一言不留就离开啊,感觉应该报答你”
“这是有意思的,这就不好说了,我不该带你出海,尤其是暴雨天,谈不上报答”
“你这人真怪,总是把人推开,一点都不聪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你一个人在这很好”
“我饿了,我们先点餐吧”瑞实感觉心事重重,想说的话太多,可是又没有说出来,不管怎么,他自己生了自己的气。阿紫完全不明白,瑞实为何拉下了脸,便一再追问,
“你不会出生在这里吧?你或许还有一家子亲人,不管怎样,总要尽地主之谊,像我和弟弟那样”
“那是无关紧要的,饭我是可以请的,自然”
“自然,自然饭可以请吃,实话不能说”阿紫生气地瞪着瑞实,“我是打算来投靠你的,看来你是靠不住的,一个总是遮遮掩掩的人,想必你一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用不着四处躲藏”
“你胡说”这几句话直击瑞实内心,他无法面对,愤怒地战栗并起身离开了,
“你还真是会逃避问题,又走人了,你今天必须得告诉我”阿紫在后面喊着,她立在那里,笃定瑞实会回来的,
“你不是都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吗,我又不是警察,不是来指正对错的,更不会抓你坐牢,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自己做事自己都不敢认”
“你虽然不是警察,却总要问为什么,总想弄个究竟,不就是对现实有疑问吗,怎么我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问题?还是我有什么面目你不满意”
不知道怎么,瑞实生气起来,语气很硬,
“你,你恶人先告状,是你先闯入我们的生活的,我们是什么样你都看个清楚放心,可你自己却始终遮遮掩掩,害我们操心,你还不以为然,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吗?”
“我不觉得,说实话就是好人了?到时候你知道我是个杀人犯就会安心了?我还不是不想彻底失去你,不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你要是这是这样的话,可以选择回家”
“你不是骗子,那你头顶的鸟,啊,它发光了”阿紫一副惊讶,惶恐的表情,
“你能看到?你能看到!喂服务员,喂,服务员过来!你能看到我头顶的黑雀吗?”
“什么黑的,白的,你们吵架也不能拉我来捉弄啊”服务员满脸不高兴又无辜,借机溜走了,毕竟他们这个年级,一男一女能吵什么呢。
瑞实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内心很沉重,但也浮起一丝喜悦,总归是没法说清楚的,但不管怎么阿紫却是实实在在和自己站在一边的,
“这种情况实在说不清,你看,没人会相信的,但是你真的能看到?那真是让我一个人感觉不那么害怕了。”
不知怎地,阿紫居然噗嗤笑了,搞得瑞实不好意思,实在摸不着头脑,“你要生气就生气,我不怕的,大不了继续一个人摸黑,无非就是一只不停骂人的嘴”
“我可没骂你,你已经怪可怜的了,我怎么忍心骂你”
“你真这样想,我真是放了一百个心,你知道,这只黑雀牙尖嘴利,我每天得挨多少骂,搞得我现在看谁都像要冲我呲牙吐唾沫”
瑞实正要继续诉苦,阿紫已经摸起了眼泪,他内心的苦楚反倒变成了一种幸福,他感觉自己的心酸还是换来了一杯蜜汁良药的。
“你继续说吧,这些话你尽管吐露,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把想说的话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就这样他们一只谁也不动筷子,甚至都没顾得喝一口水,一只说到夜幕降临,从母亲的出轨一直到黑雀的出现。
“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怎么办,总会有办法的,既然我能看到,就一定有解决办法”阿紫笃定地说,显然把这个难题当做了自己的问题。她这样说时,眼睛亮晶晶的,瑞实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那只黑雀,我们都看到了,总会有办法的。之后很晚,瑞实把阿紫送回了房子,自己则慢慢地返回去,他感觉一切透亮了,什么黑雀,叽叽喳喳也不过就是鸟语,耳旁风,又不会怎么样。难得是自己时刻知道是鸟语狗屁就行。
第二天,阿紫一大早就来敲瑞实的门,瑞实难得松弛下来,睡的什么也不知。
“一个好消息,我想起来了,一个老头,你一定想听”瑞实终于被咚咚敲门声吵醒,一进门就听阿紫说着云里雾里的话。
“既然他知道你在哪,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会帮我们的”
“谁?你说什么啊?”
阿紫把自己到这来的奇遇告诉了瑞实,
“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你”阿紫两眼放光,试图说服瑞实。瑞实听的一阵疑惑。
“不管怎样,我们找到他,或者去找一个神奇的人,用魔法打败魔法,我是说,给它来个出其不意,想不到的也许会有好办法”
“或许吧,听着可行,最好快点,万一他走远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