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豫州·有是产粮之地，前朝盛世时凉州一年的粮饷就够朝廷拨款三个赈灾地方。

　　这样的地方肯定被多方势力盯上了，凉泉之地是豫州中庭，来往枢纽。但是在这里从来不安稳，粮上的厮杀，嫖客的争执，以及赌坊的明侦暗房。

　　虽然这里被朝廷看重是粮食大产地方，但是同时又是门阀之旋。昶山在这里开了多家酒楼，但又不同于别处。归功于八个字“天下为公，讲信修睦”都说酒楼是风月场所，歌姬，舞姬，都是文人写作时的模板。但是有一些草莽痴汉不通玄机，只爱好女色。

　　在昶山所开的酒楼皆是生意红火，别家的女子也会来到这里做事。不为别的只为了月销不被克扣，不被客人凌辱。

　　力居。是昶山第一三所酒楼生意也是火爆，不仅菜做的便宜也对人和气生财。矿工，拉夫，渔民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所做的菜也只很够分量的。

　　听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人说道：“在这里酒楼里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别处酒楼吃饭还要交坐地税，吃饭税。真是看人下菜！”

　　另一个说：“上个月，上面来了一个镇上混混看上这里新来的姑娘，想要霸占玷污姑娘名节。这里的掌柜可是个有本事的，店里的三四个伙计将这混混用柳条抽的皮开肉绽。说道：“这里的姑娘都是亲爹亲娘养的，交到我手里的。你个狗东西从此再敢进来打得你满地找牙。”

　　另一个又说道；“这么厉害？真了不起啊！那掌柜的也才三十多岁。”

　　但为了一个女子惹当地混混好像划不来吧？”

　　那人说回答：“这里面是有道理的，虽然现在女子到黑市虽然三两银子一个，滋色好点的能卖上个五两，但是人家将店里的人当成自家人这不是更能收住人心吗？”

　　旁边人说道；“老哥见识多啊！”

　　在一旁擦桌子的伙计看了看这四个人小声嘀咕道：“昶山的道义你们平凡之人怎会理解。”

　　五湖帮掌管海上生意，海上捕鱼，河上网虾，水上的行船，货物的海押送都得过五湖帮的手。

　　这些个行当每个月那个能多挣几笔，就能多留下一点。

　　豫州最大的两个帮派驻地首推五湖帮。但是平常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一个月前拳道门所看的妓院发生了一件难事。

　　凤月楼一歌姬被官员逼迫解开兜锦弹琴。由于是被生父卖去妓院签了歌姬契身，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还以为只是唱歌，弹琴那么几下。却不知道是进了烟火场所，几经周折被老鸨打的不成人样，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妙龄女子。而且在烟火场所也是三六九等之地，拉不来生意的人，会被同行欺负。

　　连续一个月这女子饱经摧残，不给饭吃饿的体无完肤。加上头牌的看不起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一天实在受不了屈辱投河尽，但是又因为有缘被昶山文居酒楼掌柜救了上来。

　　掌柜问道：“你这小姑娘好端端的干嘛自尽？家里赶出来了？”

　　小姑娘诚惶诚恐道：“我只是不想再回到凤月楼里了。那里的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掌柜道看到这小女子只有十五六岁眼神里的血丝与朝气却没有了问道：“凤月楼？你怎么会到哪里去？那里一个月花柳病病死的女子有三四个，你只有这么大！谁把你送去的？”

　　女子一五一十的将原委说出。

　　是故这女子的父亲是个酒鬼。三年前染上赌瘾但是手气好赢了三十两碎银子，交完赌场税还剩下二十多两，回去给家里置了些田产。换了房子。从以前的茅草屋住到了石砖木嵌的房子。连妻子女儿的生活也富足了，女儿得以学到古琴歌舞《高山流水》、《平沙落雁》《六爻》舞曲《梅花三弄》、《水调》可以说是集百般才艺于一身。这些曲目大小十八种变化与格调，舞曲又有三十六种腰身和起势。南北相接，文化相融。

　　别人有幸能学到一两首舞曲与曲风已经是难得了。

　　但是好事总不是那么多的，这女子的父亲还想着能再豪赌一把赢他个五六十两。但是这次他被人盯上了。赌场上十赌九诈，可以说是逢赌必输。这次一连几把都输了，手里的钱也干净了，但是内心还不肯罢休。又耍了把大的，可这次碰上了眼红他的人要跟他玩“呼卢”这种玩法叫三不管。不管家，不管财，不管人。通俗来说赢的一方可以将对方的妻子，家产占为己有。由于太过不人道所以一般赌场也就不敢开设这种赌局。但是这次就碰上了。

　　掌柜道：“结果不用说了，你爹赔的一点不剩。”

　　女子眼泪汪汪道用褒奖袖口擦拭嘴角：“我娘也被父亲拿去抵债，我被父亲卖的妓院当歌姬。”

　　掌柜怒不可遏：“这样的人，那里是爹，比畜牲还低三个台阶。”

　　那女子听到这样说连忙否认道；“不不不，我爹还是很爱我的，只是妓院里那些人都是骗子。”

　　掌柜道：“小姑娘，你不知道这世上的险恶。只要是在妓院里的人就没有只做一件事情的。你还算有骨气，保住了处子之身，守住了贞洁。那边你是不可能回去了，我看你手上弹琴的指尖茧皱很深，说明真有两下子。来我这里做个真正的歌姬，不用在跟世俗同流合污了。也不会有人在骗你。”

　　那小女子问道：“只是抚琴，伴舞吗？”

　　掌柜道：“我既然是文居掌柜，那自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姑娘也就跟着来到文居做个琴房里的小琴师。做了三个月也从半疯状态变得匀称许多。但麻烦就是很多，原来妓院里的老鸨发现人跑到文居里做反而让拐角这座酒楼的听曲赏舞地人变多了，生意也好了。这老鸨心里不平，找到看庄拳道门里说了一番道理。

　　本来就是利益纠纷自然是文居吃亏加上又先前签了卖身契约，这下自然是一边倒。但又涉及到江湖纷争一定没有那么轻松。

　　甘七那天拳道门带了十几个看场子的好手来到文居酒楼里闹事。

　　为首的是个，黑面黄牙麻吭脸，肚大腿彭晃荡行。腰间别着好匕首，欺软怕硬不惑年。

　　他道：“你们文居酒楼是不是偷了别家歌姬？不交出来免不了被封查。快点给老子交出来，不然就砸了你们的牌匾。”

　　一口黄牙隔着一仗外都能逼得人难以呼吸。

　　店里的伙计都是昶山在外的叠眼，两班倒有二十一人之多。听到动静全部出来四散开。门外的百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招惹进来看戏。

　　掌柜下来道：“什么牛马猪狗在我的店里胡咧咧？”

　　对方脚踩桌子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道：“你们店里抢了我们店里的人，我要搜查你们的店。不然我就报官，或者砸了你们的牌匾。”

　　掌柜也是昶山凤阙营走出来的老人，入教五年怎么被这场面吓到。毫不慌张的上前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既没有官府的搜查令，也没有证据。这画像上面画的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要砸匾额？你问他们答应吗？”

　　话说完，店里的二十一人露出令人胆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来店里闹事的人。眼如虎瞳凌冽之风贯穿来人胆怯之意，身体露出强硬姿态拳头攥劲破金断石。来人哪里见过这些人的架势。自觉的把腿放下。

　　掌柜道：“乡里乡亲谁不知道我文居酒楼一直以来都是良心价，良心人，良心菜。从来不会不弄虚作假。乡亲们你们也是知道的。这话一说出来有不少人支持。

　　也的确如此，八个酒楼都一直推行仁义，理智，实惠，信誉。在当地立下不错的口碑，才会有不少人支持。

　　拳道门的人看到此番场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硬气，而且势力此等强悍。心生畏惧，但是怕这样回去又不好交差，更怕日后被这小小酒楼镇住以后谁还会找拳道门看庄，本来这地方门派众多，顾此失彼更不好决断。

　　说道：“今天就皇帝来了也要搜查，这些平头软柿子为你撑腰是吧？他们又不是官府说话不算数。”

　　转身又对百姓说道：“都不想活了？谁再敢言传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

　　这话一说出来，百姓都退避三舍，唯恐引火烧身。

　　掌柜看到对方这个架势心里明白：“看来今天不露一手以后想安生是不可能了。”

　　掌柜对这帮人说道：“你说我这里抢了你的人？可有什么证据？让我瞧瞧。”

　　那人听到拿起手里的肖像画双手扯开摆的工工整整说道：“你看个清清楚楚，不怕你信口雌黄。”

　　展柜看准了这幅图画脸泛起赤色。刹那间，气迸攥脉赤色出，内息经梭聚狂瀑。

　　掌柜施展出一招“闭天掌”七年内息的功底将前方一仗远的图画打成飞灰，碎了一地。

　　就算是拼也不在齐全。那人一看赶紧想回收图画残骸，但是哪能比掌柜更快。

　　掌柜有将右腿聚齐力气重重一踏将地上的碎片踏的四散，找也找不回来。

　　力量之大震的对方摔个踉跄。爬起来大骂道：“爷爷的，你敢骗老子。”

　　掌柜道：“我哪里骗你了？我拍了拍灰你说我骗你。再说了，现在没了图画你那里见过我这里有抢你们的人了？”

　　这人知道对方势力强悍，不能硬来。

　　这人道：“我们走。有转过身说道：“你躲得过今天，躲不过以后。”

　　掌柜道：“陆一，你去查查他们是否有官府势力，又是哪门哪派？”陆一道：“老大不用查了，这些杂碎都是豫州不入流的三类教派。

　　拳道门在这里是属于地头蛇二类，规模也就是个四五十人。

　　帮里老大跟凉泉知县有点交情，所以没有被别的帮派合并。”

　　掌柜道：“哎。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将四个月前的那个小姑娘结算薪酬。让其自己找安身之地吧。”

　　陆一道：“这小姑娘在这里勤勤恳恳对她的说品也很好，打发走了是不是我们的损失？”

　　掌柜道：“在这里我们八家酒楼加起来不过一百二十人，这里的势力多的不可胜数。太麻烦，我们也要考虑得失。”

　　陆一：“要不多加半个月薪酬，让他自己走吧。”

　　掌柜：“现在只好这么办了，一身技艺毁在自己父亲手里。可悲啊！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