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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北滘

昶安 好酒驱寒意 5975 2024-11-11 16:26

  在北方狼谷道边上,一排人,十几个正在看着一封信。信鸽耐不住前旗的西北气温飞走。

  干燥中还带着刚刚下雨的湿闷,朝着偏远的地方飞走。

  “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在这都迷迷糊糊的,呆了快半个月了。让人打的七荤八素的。”

  “就是,还管饭呢?多新鲜啊!让人当乞丐对待。”

  李进呵斥:“这下,不就简单多了?”

  “什么,我们几十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火烧水淹,挖坑飞箭那个没有用?早干什么了?我就不相信将军能在千里昭昭外,让这胖子放我们过去。”

  李进:“你个白给的货,能赶上将军的智慧?”

  众人不免笑话这个被李进轻蔑的人,一阵有气无力的笑声在山谷消退之后。

  李进:“将军这封信,可以解决我们的当下难题了。有了这封信,不怕他丁满不放我们过去。甚至还得向我们赔罪,道歉。”

  “得了吧,里面的兄弟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在这说大话。”

  李进:“不由得你们不相信,都跟我去寨子门口道歉。态度都好一点啊!”

  西北的太阳毒辣,炽热。炙烤的这些南方人脸上漆黑,脱皮。与前些日子的朝气迸发,判若两人。寨子里,包帐内十个人躺在凉席上,不是腿脚脱臼,就是火烧焦皮,不是被石头砸坏寸节,就是刀伤剑口。

  丁满的随从用前旗的偏方治好了大部分的人,只有一个前天被箭穿了肩膀,被掉起来,不让关节活动。主帐内,两个人正在喝酒。

  “大哥,这都拦住这伙人半个多月了,旁边包帐里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时候放他们过去?”

  丁满:“不知道,要么他们就原路返回,我把伤员还给他们。要么就一直耗着,要么就他们的头头懂我的难处。”

  “可是,这都快二十多天了,这伙人都没有打退堂鼓,更别说开窍了。我们放过去,就是不给昶山面子,不放过去,就是得罪了南方的势力,太难了。”

  丁满用手揉揉肉囊囊的拽实肚子:“不着急,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今天就能有个结果。”

  “大哥,就算有了结果,南方的人给咱们开了条件,可是我们怎么给昶山交代呢?好处要了,是我们的不是,不要还是我们的不是。”

  丁满:“如果,他们真的开出的条件,比昶山每年采购的力度大,我们就说:敌众我寡,实难对付,以克十人,难能全挡。”

  “只好这样了。可是,三个老家伙问罪,怎么办?”

  丁满:“不会,我们毕竟是第一道屏障,昶山需要我们。再说了,把这些人,放进去让昶山的人处置不是更简单?别弄的我们费力不讨好。”

  两人正在谈论着,寨子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音:“请浮光掌门出门一见,我魏王将军有信来往。”

  帐篷里两人听到。

  “大哥,好事来了。”

  丁满:“旁边的那些人,伤好的什么样?”

  “今天大多都能下地走路了。”

  丁满:“好,叫起来。该和谈了。”

  旁边包帐里的人悉数勾肩搭背站起来,点点瘸瘸的走着,四肢能用力的将架子上的赵信抬起来,不能用力的,后面慢慢的唯唯慢步。总之都是伤筋动骨,却是习武之人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丁满在后面用目光扫着这十个人,是否没大碍。“

  大哥,这些人没什么大的问题。”

  丁满难耐问:“嘶,你看这些人,三步一缓,五步一停,是不是还得给他们准备好马车?还说没有问题?”

  “能站起来,走路就可以了,还要什么?”

  寨子门外,李进带着所有人站的恭恭敬敬,就等着丁满走出来。伤员走出来,站在李进的后面。说实话,这番场景无论给谁看都不会觉得眼里有光,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一连十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部让人给收拾了。

  而且还被打成这幅残样,谁面子上也挂不住。但是,当下要想让丁满在这里放行,就必须好声好气的道歉。

  听见一声浑厚又诡异问候:诸位有失远迎啊。

  李进听出这是丁满的台阶话,立马就着这台阶说:“我等前些日子,搅扰了前旗大帮,实在是有过失。还望丁掌门海涵。”

  丁满看这为首的人,十分懂自己的意思:“哪里话,我与众位切磋的时候,失了分寸,铸成这般大错。我已将十位的伤治好,缓个一个月就没问题。”

  李进将手里的信涵双手递上:“这是我家将军,写给您的信,还望您过目。”

  丁满看到后心里大概是已经有了结果,也能猜到这信上写了什么右手接了过来。单单这单手接双手的举动,又惹得李进身后的人不满但是,又害怕丁满的武功。只能默不作声,期待放行。丁满撕开信封,两颗手指扼要伸进里面夹带出信纸,撑展,来回用眼睛扫了一回,脸上就洋洋洒洒的有了笑容。

  丁满:“你家将军对我可真是望眼欲穿啊!这里到前旗还有五里有余的路程,下午就有马车来到,你们先在这寨子里遮着阴凉,待到太阳稍减锐气,我带诸位到前旗,接风洗尘。”

  李进:“这这这,实在是麻烦丁掌门了。”

  这番事情前前后后挡在这狼谷道快一个月,就因为一份信得到解决。

  扬州鼓楼内,弓常张带着自己的昶山子弟进入南面的位置上,三公坐在主位上,后面的七个人也坐在小几上,小口抿一口茶水。

  用几个词语说,不卑不亢,不声不响。散发出来的傲然气势,非战争北战之人不可与之论道,不是南柯一梦不能与之谈唱古今。

  能上四楼的的寥寥无几,能在五层的凤毛麟角。多说江湖剑客也只能在三层,二层喝酒观看剑竞。一楼是寻常百姓。

  弓常张:“看见西方的位置上,挂着的正是五湖帮的旗号,正北的位置是一个七八十岁拄着拐杖的人,身披散衫,胡子流长。六尺的身高,胡子却有三尺披在肩膀。”

  漂流气中,还带着昔日的优雅举止。从旁边上来一个人,这人就是钥涵戎。

  看见他,上前姿态谦逊,彬彬有礼。拱手礼后面,紧接着将桌子上的铜瓷碧瓦酒壶,稳稳拿起来将老人跟前的辈子倒上七分满的米酒。

  将酒杯里面的米阙用木嵌夹干净。随后坐在这老人的对面,好像在等待着老人的清醒。张天师左右知微感觉了一下,才知道这人是睡着了。

  张天师:“这老前辈是睡着了,看这样子就是钥涵戎的师父权衡,只是怎么看打扮,不想以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弓常张;“不奇怪,我们都已经是古稀之年了,他比我们三个还大个十岁,我们的胡子都到脖颈,而他的胡子已经披住肩膀了。”

  上官博崇:“要不要去打招呼?”

  弓常张:“不必了,这老故人睡着了。”

  就在弓常张话落下的时候,钥涵戎刚刚倒七分满的酒杯竟然,四平八稳的飘起来,缓缓向着弓常张飞去。

  苏安惊愕道:“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这般真流驱物,内功已经是如入生活的点点滴滴,不说无人能挡,也是百年无一。能靠着内息将酒杯和酒一滴没洒的悬浮飘在空中,况且鼓楼内八九仗高。直勾勾的酒杯即将飘入弓常张面前。桌子上的老人头发因真流散发起来,好像是春天里的劲草,因为春风焕然一新,犹如遇火的凤凰浴火重生。

  原来,上了岁数的人都会睡个七八个时辰。桌子上睡醒的人吟唱:“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有知音。我睡觉的功夫,隐约感觉到有三个后生客人远来,可吃酒否?”

  上官博崇:“西林有龙,单曰为襄,三百余位,法号为昶。”

  弓常张也暗自发力,发冠中源源不断散出与滚滚热流真气,想必也是驱动内息来与权衡互相试探。即将飘到弓常张面前的酒杯,收到弓常张内息的波及,开始向着权衡的方向稳健的飘动。当酒杯飘荡在鼓楼正中央的时候,两股内息,翻腾起的涟漪似翻腾的江河,波澜如涛。内息形成的漩涡,像是九曲黄河,奔腾的内力像是真气对冲。鼓楼内的景象好似是云层里的雷雨和风沙在空中风急云怒,沙起雷行。权衡背靠着鼓楼,虽然胡须被内息吹的散乱,但是处变不惊。

  依然能用内息抵抗住弓常张和张天师的合击。这一番景象,就像是一头老象,抵御住山中猛虎而且还是两只。

  绝顶高手之间的较量,不是打打杀杀,二十人情世故间的推推搡搡。

  大部分的内息附着在酒杯上,眼看着酒杯被这洪涛内息挤压须臾碎裂,转眼被一个人用衣服上的绸带将酒杯挽住,一饮而尽。

  随着,酒杯里的酒水被一饮而尽,内息对抗出来的波涛变化也随之平和。

  这样的对抗,对一般的以傍身技为要的高手来说是要命的,但是对内功高手来说是煎熬的。

  内息的对抗,是十几年的艰苦卓绝,几十年的艰苦突破。

  说是一口气,其实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鉴证。

  弓常张汗流浃背,全身上下筋脉蜷缩。上官博崇立马将茶杯里的水用内息化寒,给弓常张大喝一口。

  须臾之间,差点被权衡耗尽真气。持续的对抗,使弓常张的内功受到极大的冲击。

  这时候,权衡伸了伸双臂:“好强烈的内功,这就是“六道真气”吗?要是再过晒碗酒工程,我也气消人散了。”

  张天师立马抱着椅子挪两步,右掌放在弓常张背上靠近心脉的位置,打进一缕缕复苏真流。

  弓常张回过神来,缓好精神看见身后酒缸里的米酒,十分尚佳,自己体内的水分干涸。伸出手,运起不多内息将酒缸里的酒水像龙云吸水一般,长长卷起。好似海中螺旋,风中气卷。酒水点滴不漏,芬芳一丝不假。灌鸿一般的酒香气息,浸入弓常张的胸膛,全部吸收。体内的水分,得到补充,额头上的干瘪血管也逐渐轻松。

  满满一缸的米酒都吸收干净。这一缸酒给人喝一个月都喝不干净。可见,这内息对抗,实在极耗水分。

  权衡微微瞥见,弓常张满面春风得续才知道这《六道真气》的厉害。

  弓常张长吸一口气,双手开展,深深运起内息,大震一下,一阵强有力的气流震得众人后退。

  喝酒的人将酒杯使个巧劲,缀腕一抛,酒杯正中权衡的桌子上,款款落在酒壶的下边,这一手,也是看得在场人,都觉得这人是杂技班子出身。但是,那个杂技班子的人,敢喝权衡给弓常张的迎客酒?这人的亲随想站出来,但是被这人拦住。

  这人,蓝色宫铃挂玉带,身披龙肩鹿皮袍,麝香在左,藿香在右边。铃兰色,鹿毛毡,工整头冠,鎏金发冠。年仅四十六七,相貌似南方书生集大成者,锋刀眉,四方额头,大宽而深邃眼睛,双瞳眼斑,区别于寻常王佐。

  权衡:“小宁子,你喝了我给弓常张掌门的酒,你该赔罪,再敬三倍酒。”

  令狐继宁恭敬道:“是是是,弓掌门,刚刚眼看着这杯酒,快要洒落,越来越向着小王靠近,我还以为是弓掌门推辞,小王就冒失了。”

  说话间,毫不惧意的走向弓常张,三人的桌子上。钥涵戎眼看着,这一番冲突却没有能力从中打圆场,因为,他知道师父的脾气,生怕受到师父的责怪。

  令狐继宁阵脚不乱道:“三位掌门,我敬三位三杯酒,这第一杯酒,我敬昶山风光无限,紫气东来。早年,我就听闻,先王说过:昶山是天下栋梁,今天一见龙首,才知道此言不虚。”

  弓常张接过酒杯:“魏王过誉了。这剑竞真是双喜临门,都说魏王是南方士族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这番客气话,弓常张全全接了下来。

  令狐继宁:“这第二杯,我敬上官掌门,早知道上官掌门是,古今中外的能人异士,弓掌门有您的辅佐,昶山盛行,武林盛兴。”

  上官博崇:“魏王,真是气度不凡,年富力强,这南方有您的治理,才是盛兴。”

  令狐继宁:“这第三杯酒,我敬张掌门,张掌门心怀法纪与昶山,颁布政策与与福教众。昶山有弓掌门的带领,上官博崇的辅佐,更离不开您的纪委。我敬张天师。”

  张天师:“魏王是能力大于口才,还是口才大于能力呢?”

  这番话,一针见血的针视令狐继宁,接对了,那是锦上添花,接的不对,那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空无一用。

  张天师看向弓常张,弓常张微微笑而了。

  钥涵戎赶紧接过话:“这口才和能力是相辅相成的东西,能力强的人,口才就像是长空一色加之皓月当空。

  魏王也是自然是,能力为主,口才为辅的一方明爵。”

  令狐继宁心里寻思:“都说这张张天师是不动声色的狠,一句话,差点把我说成马屁精。得亏有这小子打圆场,要不然,我也不好回答。”

  令狐继宁见这个小子口直伶俐,又会圆话,稍稍动了恻隐心思:“这位少侠叫什么?”

  钥涵戎刚要开口答话被师父抢了先。权衡站起来,走过去道:“此子,是我闭门弟子,从小不让我省心,上次去西北游历,给三位掌门老弟惹了麻烦,老朽在这里赔罪了。”

  弓常张:“誒,此言差矣。这孩子,多亏您教导有方,帮了我大忙啊,一个人去燕云十六州,做下了几件侠义之举。我们看好的很呐!”

  权衡听到此番事情,自己却不知道,脸上多了些许打量。权衡摆弄摆弄自己的胡子和长衫:“这次剑竞其实是我授意青城丈,做个南北相融的武林首谐。过去啊,你们这南北门派相争实在太厉害,我听说,三位掌门也是为了这事情来的?”

  令狐继宁听这句话像是风中嗅到蜜糖味道也开始向着这话题靠拢:“谁说不是呢?昶山作为武林的中流砥柱,一直以来都是和平为己任,这次又这么积极来共襄剑竞,肯定要为这南北首谐表态的。”

  上官博崇本想在令狐继宁说下一句截住,但是奈何这两个人密不透风,不好转移话题。

  弓常张从容的应答这几句话。弓常张:“二位为天下武林和平真是,操碎了心啊!我深感荣幸。”

  弓常张还没有说道第二句,就被权衡抢先截下。

  权衡抢着说话:“我怎么听着你是在说开幕式的悼词啊?这次来参加的门派非常多,你们昶山作为北方第一大派,可不能起不好带头作用啊!”

  张天师又发问了:“那?这是讨论呢?还是结论呢?”

  令狐继宁不曾想,这个江湖上少有传言的张天师,每一次说话都能打乱,我和权老的节奏。”

  弓常张:“对麻,张掌门的意思,我看是最有利于这次剑竞的,大家还是坐下来,边吃边说麻。”

  就在这时,青城丈登上擂台说道:“各位,今天是各个门派的采集贴,明日是今次剑竞的开幕,又请到南方魏王,来此为大家念词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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