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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高渐

昶安 好酒驱寒意 5800 2024-11-11 16:26

  金陵知州嵩心扑是个心念江湖的官员,平常就喜欢结交三朋四友绿林好汉。自从花钱打点关系之后升的飞快,在京城给司空端茶的官当上了金陵知州。

  金陵府上,一阵热闹气息。府内忙上忙下。府内大厅上坐着一个人真是器宇轩昂。

  新织鹭蓑间红羽,水云随处足徜徉。传来彭蠡鱼经古,见说眉山帽桶长。

  青城丈:“感谢嵩知州在百忙之中接见在贫道。这下有理了。”

  嵩心扑把玩着手里的金貔貅瞪着眯眯眼:“呀呀呀,道长不必这么紧张。既然你找我我自然要见了,不然怎么体现本官勤政爱民的风姿。有什么话,快说。”

  青城丈虽然现在身为道士,但是年前时也在江湖上树立了“火眼道君”的名号。

  三句话内可以看出对方是否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但凡是个贪官污吏,强取豪夺的人都逃不过青城丈的眼神。

  青城丈内心:“此人莫不是花钱买了的官,但看的出有些魄力但是不多。也谈不上勤政爱民,索性只跟他说些家长里短。不与他倾诉心里想法。”

  青城丈:“贫道在金陵行善好施,但是看见金陵的大小商贾都接济贫穷,路边的乞丐也不曾空着碗。可以看出知州大人政绩颇丰啊!”

  嵩心扑听到这话大笑几声,换了个姿势躺在襄玉的椅子上。内心:“这四十多岁的老道士果然不愧是“火眼道君”已经窥测出我的深浅,不说真实目的。”

  嵩心扑:“道长过誉了。这只是前知州大人的功绩。我听闻,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扬州剑竞”,而且是青城山来举办这次盛会,想必道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吧?我可是很愿意帮这个忙的。

  从城防,商贾,店面,街道,物资,铺张我可以帮忙的。”

  青城丈心里一惊:“这人如此清楚,直接将我逼上绝路。”

  青城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知州大人是从哪听到这夸张的话。哪有敢动用城防,商贾,巡逻这样的大阵仗啊,只是我江湖一些糙汉子舞刀弄枪,小场面也,不用知州大人如此费心。再说来都是一些山野村夫,怕是跟知州大人也没有多大关系,更不用知州大人帮什么忙。”

  嵩心扑心里寻思:“老家伙心里素质不错,平常人让我这么一炸,不好拒绝。在京城里练就的话术在这老道士身上一点用都没有。看来,跟他只能来硬的。”

  嵩心扑立马摔了个脸色,低眉横挑咧嘴:“这金陵,是中原经济,商贸,的首镇,想在这举办武林盛会恐怕没有官家支持很难开展啊!以前坐这个位置的知州是习武之人,不是很遵纪守法。所以朝廷让我来整改。近几年南方是“魏王”的地盘。他是很支持看重这场盛会的。”

  嵩心扑:“魏王与朱王虽然是针锋相对,但魏王对南方的掌控力可是绝对的。”

  青城丈:“知州大人见识渊博。但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武林有武林的规矩。魏王想与朱王一较高低,想必要广纳天下英才。但是要是您有心成全,自然可以收纳下人才。今年的盛会是我青城山举办,自然是道家的事情。与朝廷无关。剑竞的举办是朝廷许可的。贫道,只是来看看金陵的百姓是否安康。现在看来还不错。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贫道先告辞了。”

  青城丈话说完,四方步走的平平稳稳。离开了府上。

  “大人,此人要是再放纵下去,必将是魏王的眼中钉。要不杀之?”

  嵩心扑看了看:“这老家伙武功高强,只能以后再说。云归门什么动向?”

  “我们的探子,汇报说。已经归降朱王了。”嵩心扑:“朱权臻真是动作快。转眼这就是他策反的第三个门派,我们还在找昶山的踪影!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结束?”

  “大人,也不必心急。眼下魏王和朱王都还在冷战中,谁都一口气吃不下对方,昶山不必踪影不必那么着急。”

  说话间又进来一个人。此人府上的主簿。

  府上主簿:“大人,青城丈朝着金陵的车驾去了。”

  嵩心扑:“这老家伙果真是个老江湖,金陵虽然是属于金陵的属地可是毕竟是省会地区我的手伸不到金陵,因为中书省直辖金陵。房玄的品级又在我之上。这就没有办法了。”

  “大人,我想咱们也不必因为一个青城丈而恼怒,拿不到青城丈手里具体部署但是我们最重要的是知道这次剑竞都有几个门派参加,然后策反其中数一数二的门派,为我们所用。就算到时候我们找不到昶山也可以收纳好些江湖好手。”

  嵩心扑挖苦:“你看的就这么浅显?江湖第一门派是昶山而后是五湖帮,只有掌握了昶山才算是拿住了武林。因为江湖不成文的规定,谁是武林门派之首就可以号召天下牛耳。”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想不通。既然昶山是武林第一门派,可是我们怎么不知道他的根据在哪里,掌门是谁?传教武学是什么?有多少人?”

  嵩心扑:“这也是武林的不成文规定,第一门派的位置,根据,武学,规模都是各个门派掌门才能知道的事情。而且我结交的江湖豪杰都说,年年进贡都是掌门传一个信得过的人物,去进贡。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昶山在哪里。天下二等门派,三等门派甚至连五湖帮我们多知道在哪里,可是就是找不到昶山。”

  “江湖真是秘密多啊。”

  水帆镇到了开春时间,镇子上木料工,泥瓦将,造水车的工匠赶着跑,对水车检修。生怕镇上的水车矩阵卡扣,木销,木楔子,寒铁锁链,那个金箍松了,锁链腐蚀锈了,卡扣掉了。

  由于水帆镇三面环四水,所以打鱼生意,航海生意,造船业十分发达。光是大船用的铆钉,甲板上的板材,船体上的隔水层都有几十种结构可选。邙山之下的百姓都是碎了昶山的范围,只要年年赋税上缴都可以保得安定,有什么困难都快可以帮助。

  弓常张穿着靛蓝肩砍鹿袍,腰间束着鯮筋连玉带,足蹬前牛皮后藤履。可以说是很低调但又十分内涵。六个中低层也各个穿的江湖行头,不是穿金戴银,也干净利索,彰显身材。旁人粗看人中豪杰,细看相得益彰。

  弓常张走在前面看到水帆镇上生机勃勃,几个穿着打扮平常家的孩子和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锁的孩子正在朝自己走来,一路上有说有笑,追逐打闹。

  弓常张好奇将孩子们拦下:“小豆蔻们,这是干嘛去?这么急?”

  一个穿着帆布粗带的小孩:“古稀长者,我们放学啦,归家做功课。”

  上官博崇上来说:“小豆子们很有礼貌啊!你们现在都可以上学了?”

  那个脖子上挂金锁的孩子:“水帆镇的所有弱冠以前的孩子响应知州号令必须读书识字。到了弱冠之年,选一门技术就业。整个水帆镇和上面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三位不知道吗?”

  弓常张听后满意的笑:“如此这般,很好。”

  几个孩子急急忙忙走了。亢麟:“这灵州关内道知州还真给咱们面子,我们的势力更上一层楼啊。”

  刘列紧接着:“这都是,三公的虎威比朝廷更加有执行力,更加长治久安。”

  张天师信誓旦旦:“看到我们的政策落实的很好啊!孩子和孩子之间没有贫富偏见,家境比较。而且能学以致用这不是我们礼执,仁政的最终体现吗?”

  弓常张:“看见他们,又想起了刚来的时候,都是易子而食的场景,与现在比比。我们算是这十九年没有白费啊!”

  亢麟:“三公,再往前就到了登渡口了,用鎏小山回来的船来航这次剑竞合适不过。经过水帆镇船伯工匠的大修和昶山秘制涂层,这船不怕江河里的食木浮游草虫。而且甲板也换了夹层钢。可以说与战舰一斑。”

  又走了一阵,转角看见,铁甲围栏棱角寒,风霜吹散龙角盘。旗杆风掣金四角,日照浮光夜不銮。昶山昶字旗,五线金铜银,前龙后凤虎杆,镶金戴玉门户。停在皇宫摆放不安,放在天庭惧南。白天在阳光下虹光满舰,夜里森冷逼人。整条船五仗宽,浩大空间,长十五仗。比当初开回来都大了几倍。

  弓常张点点头:“真是巨舰。”

  上官博崇:“看上面旗子的浮光,这是预兆我昶山经久不衰啊!”

  一众人附和,开怀大笑。上了船,几个参嗣检查了船上的粮食,蔬菜,酒酿。十分充足。弓常张问道:“这船是靠舵手掌舵,还是船帆风向?”

  亢麟:“三公,这船是用了水帆镇最顶尖的航海动力源泉,创仓底部用了旋转钢卷蓄力,加上人力转盘,从过去的人力来回推船桨变成了重力下降转变势能与储能。省去了费力的部分。航速加上风帆的因素,可达到十五节。”

  上官博崇从船舱上来:“这船相当不错,要是把人力重力下降换成重百斤的石头就不用人在站上去了。”

  亢麟看向旁边总工质问:“我几十两银子,就这么花了?这钱这么好挣了?”

  总工:“我确实不如这位先生,一句话又改变了水帆镇技术啊!”

  上官博崇:“算了,等回来再改进吧。”

  亢麟回头说:“船舱十个人,我算你十两银子。应付船的一切。”

  总工:“好好,不少了,不少了。”

  弓常张:“启航。”

  总工赶紧:“不不不,启航之前,船的动力系统先要进行蓄能,预热。少顷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船甲板下想起了咕咕咕的声音。

  上来水手:“诸位,船的检查工作,一切就绪,没有问题。”

  弓常张:“启航。”

  顷刻间,船尾翻腾气惊涛骇浪,浪花窜起几丈高。船驶离渡口,速度堪比天舰。

  船舱厅内,弓常张想着一些事情,正跟张,上官两人探讨着。弓常张:“这扬州剑竞是三年一次,眼下昶山的名望不及以前,我们这次是不是要在这次剑竞上展露一下的实力?”

  张天师:“不,我觉得今次我们这一堆人都不能出手显露武功,因为南北对峙不管是从朝廷还是江湖武林已经是拉开序幕,在这非常之世,我们只需要你自我发展,自足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最主要的目的,这次应该是摸清楚一直与我们不对付的五湖帮的动向。”

  上官博崇:“天师的话,我认同。这次我估计是五湖帮上位的好时机。毕竟首届的剑竞魁首是虎喷营曹家六兄弟拿下的,后来是青秀派的,再后来武当派的,今年五湖帮肯定是绞尽脑汁的一次。而我们这次来,只是来看看,选一些后起之秀。顺便刺探刺探几个门派的虚实。”

  弓常张:“你们俩,这一出来脑子也灵活许多啊!”

  张天师:“在这时候,谁能拿下剑竞的魁首,不代表一定是好事。

  反而像是孙坚得玉玺一样。”

  弓常张:“嗯,我要和御太息,青城丈,拳道盟老儿哥几个好好叙叙旧,喝喝茶。看看他们几个这些年是不是都老慕了,或是怎么样。”

  上官博崇:“要是青城丈要求我们必须让一个上台比较呢?该让谁去?”

  弓常张想都不用想;“苏安。”

  张天师赞叹:“唉对,就苏安合适,其他几个都是武功高手,随便派出一个都接近于江湖顶流水平,让苏安去,既是赢了彰显昶山武功,输了也不见得能丢了昶山的颜面。”

  弓常张:“这孩子,来昶上几个月武功长进不少,将原来钥涵戎教给他的刀法,朝也练,晚也练,现在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只是年龄太小,发挥出的气力不够火候。对付一般的人,或是二流偏上的水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我也教了他内功心法,龙吟不会伤到他了。”

  上官博崇:“你还真够偏袒他。”

  张天师:“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变故,要先保护好自己安全。”

  弓常张:“我什么时候不是在不测之祸中逢凶化吉?”

  大船外面,苏安站在甲板一侧望着大河之上的波涛,想起一些琐事,又有了感慨万千。经过几个月的昶山调教,这时的苏安长得面如玉罄白透寒,薄唇剑眉气势盖。五尺的孩童有了奇遇的傲骨,既不同于不羁的痞气,又凌驾于和蔼可亲。

  在昶山的日子中,虎喷营的老将门给了苏安不一样的关怀,比父亲的爱更加严厉,单又感化他的心肠。

  龙襄营的年轻人把苏安当弟弟一样关怀,但是不免教授苏安江湖技艺和习气。使得一个只有十岁的少年眼里既有期盼,又有坚毅和同仇敌忾。上官博崇从船舱里出来,透透气。大船的航速十分的快,人稍微站不稳就会摔个踉跄。

  上官博崇看见苏安在船不知道在看什么,走上去四周好一番摸索没发现有什么奇观异景:“苏安,大河内很冷在看什么?不在船舍内休息。”

  苏安回过身向上官博崇作揖:“阁老好,苏安没看什么,只是想虎喷营的李叔,风叔,和林叔了。”

  上官博崇心里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八成是想自己娘亲了。我们三个都是孤单了一辈子的人,感受不到这孩子的感情所在。这孩子,要是一辈子见不到自己的生母也悲惨的厉害啊!”

  上官博崇:“苏安呐,你知道我们三个小时候都是干什么的吗?”苏安:“不知道。”

  上官博崇:“弓阁老呢,小时候是个当地的小恶霸。一天,偷鸡摸狗,不是跟这个小姑娘勾肩搭背,就是和那个女子玩你亲我,我亲你的无耻游戏。

  可谓是十足的地痞诬赖。而张天师从小就是被父亲托关系送进衙内里做个笔录官吏,我呢从小就是跟着老爹做了术士,专研,机关巧置,测算浑仪。弓常张小时候,母亲生了大病需要十文钱抓药,由于幼年丧父弓常张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从小是鬼精鬼精的地痞性子,那时他母亲得了病没有钱抓药,就当街偷了一个将军的金银口袋,一路到药店抓了好些风寒风湿的汤药,当着将军紧追着弓常张过来时,发下好像事出有因。

  就先不动神色的跟着,一路跟着来到弓常张家里,才发现是其母亲生病了。这将军进去,弓常张发现后被将军的神情吓得不敢说话,但是将军也没有怪罪他,反而为弓目号脉治病写下用药的计量,与种类。把身上的钱都留给了弓母。看到着家徒四壁的景象,动了恻隐之心。将当时年仅四十岁的弓常张收入自己麾下。”

  苏安在一旁听得甚是入迷问道:“这将军是个大好人啊。”

  弓常张:“他就是我们三个的知遇之人。程化宇昶山这个门派的奠基人。”

  亢麟过来:“阁老,马上就要出关内道了,明天早晨出了灵州,再一天就可以到明湖。”

  上官博崇:“嗯,不用这么快,离剑竞还有八天呢。这船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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