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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五花马

昶安 好酒驱寒意 5294 2024-11-11 16:26

  大船开进到明湖,本来是要见一见明湖分舵可是弓常张说道:“不用见分舵人马,直接向大江开进。回来时,再说慰问的后。”

  亢麟:“嗯。”

  苏安进到船舱了,躺在自己的榻上回想着自己的过往,想起了檀州掌柜,想起了简熤,想起了钥哥哥。更想起自己的生母。想起这里,眼角已经流下眼泪,滴在了榻枕上,透着厚重的盐芳。刘列看见苏安躺在榻上意志消沉,不免有些难色,但是有想小孩子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刘列:“小安子,到了扬州可是比长安还热闹,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多的是。”

  苏安:“谢,刘师叔关心,我只是想自己娘亲了。”

  刘列寻思:“这娃娃难啊!”

  终于是到了,并州,开进了南方第一州府。亢麟来到舱内:“三公,这船要进行维护,大家要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不出去就在船舱里带着,不可跑到甲板动力间底下。”

  上官博崇好奇:“我可以下去看看,顺便提一嘴建议。”

  弓常张在码头上的茶馆里,喝着苦茶看着南方风土说道:“真是天府之国,从军时在南方疆域屯兵细柳,也只是骑马射猎,不曾好好转转。今此可以细细感受感受。”

  张天师:“我看,苏安这孩子每天总有几个时辰实在思念什么事。”

  弓常张叹:“这孩子,在这个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太多东西。”

  苏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独自用手扒拉着茶杯。葱葱皙皙的冷颜,笔笔挺挺的身姿坐在那里,不知道的是王宫贵族,加上一袭素菱纱袍,略带飘逸的鬓角,几分随性的背发,既是洒脱,有显出难融。

  弓常张和张天师说话间,路边的几个痞气孩子,比苏安大个三两岁,看见苏安穿的比一般有余,比上而颇显格调便上前搭话。但是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调,从北方到这里何止十里,千里有余。苏安肯定是听不懂这几个人在说什么。弓常张看见了,也听见说的是什么。

  张天师:“这几个小子围住苏安说什么?”

  弓常张:“他们说的是“吴语”,说苏安是哪里的人,想让苏安把身上的衣服借给他们穿。”

  张天师:“让这孩子自己解决吧。”

  弓常张就在旁边观察着苏安的一举一动,心里寻思:“这孩子,会怎么办。”

  苏安左边站着一个个子高的,从狭小的袖口里抖搂抖搂出来一把羊毛剪刀,用磨刀火石沿着刃子来回磨磨。几下火光四射,完事后,趁着苏安不注意一把捞起苏安后背的长发,准备一下剪断。

  电光石火之间,苏安感觉到了不对,使个鹞子翻身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说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要靠近我。”

  张天师:“这孩子,跟着虎喷营学会了,君子群而不当,小人党而不群。”

  弓常张:“作为孩子可以是个好孩子,但是做个昶山子弟,还是有些生疏的。”

  苏安双手都使其了暗劲,经脉中运动起了几分力气,面色上也露出几分气焰:“你们最好快滚,否则我会收不住手的。”

  三个人挤眉弄眼一把上前将苏安双臂按住,其中一个站在苏安身后一下扯住长发,苏安被扯的生疼,忸怩的表情早已说明苏安的心中怒火已经到了不可不发的地步。

  一声稚嫩且纤细的嘶吼后,苏安使出虎喷营“千军扫叶腿”第一招,正气式,渺茫之间站起身,电光石火转过身一记正蹬,像是猛虎出笼一般铿锵有力,后一腿似刀光剑雨执击面门,跳起身来旋身飞侧如闪电雷骤连环出击,招式快到像是一招,从树叶空飘,再到树叶落下中间不拖泥带水,不说一句话。四个人被打的打,被吓走的吓走。但是,苏安此时眼神怒红,身体里外露的杀气已经让四周的尘埃献出一片空地,围绕着苏安。

  弓常张看在眼里发现了不对。

  张天师:“这孩子怎么杀气腾腾,收不住?”

  弓常张:“体内,不会有三尸吧?要是真的染上三尸那可不利于这孩子以后。”

  张天师发动真气,准备用真流帮助苏安。这时候,苏安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眼角一点红,眼中半点白,背上的长发伴着身体里散出的杀气张牙舞爪,手臂上四经八脉皱起,额头上布满黑气,低头闷闷不语。邪气从身体里迸发,心魔源自思绪。

  张天师转过身嘴里念出几句经文:“风去花谢,风来花开,桃花流水,流水衬花,花伴流水,流水心罄。”

  这时候,苏安额头上的黑气散开,眼里的异样也不见了。

  弓常张:“苏安,过来。”

  苏安走过来。

  弓常张:“为什么和他们动手?”

  苏安;“阁老,我内心中有个声音,叫我动手。我按不住,忽然就没有意识了。”

  张天师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弓常张心里明白:“这么下去这孩子的心里会扭曲,这次他这般暴怒就是验证。要想让这孩子不毁于一旦,他的生母极其关键。

  但是钥涵戎私下里跟我说过:这孩子的生母八成已经被抓走,九死一生。”

  在船上,三个胡子随着风轻杨的老者,在船的尾后看着波涛翻涌。

  弓常张:“这孩子实在可怜,我等救是不救?”张天师:“三尸,我们三个当中每一个都可医治,但是治标不治本。亲情是世间最强大的,我们只能用针灸镇情,可是那一天他再冲破封印,三尸会使他完全丧失心智。”

  上官博崇脸上倒是不显得忧虑:“我昨天晚上,结合苏安的生辰,看出苏安本命星宿“尾火虎星宿”冉冉升起。说明这孩子前程远大,不会有什么不测。今天晚上我再测算一下,就可以知道他近期的福祸。”

  弓常张喜形于色:“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提前预知了。”

  傍晚,船摇晃的厉害,大多数人都睡去了。三公在船首,置下,长几一展,香炉一铸,三元浑仪。弓常张站在右边,作为钦天监。张天师在左边作为司天监。夜观北斗星,天枢璇玑权。玉衡与开阳,摇光七星连。北斗七星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尾火虎。斗柄指动,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上官博崇:“我已知晓。”

  弓常张急切问;“什么?”

  上官博崇;“南边火虎星组成声字,而苏安命里泛个殳字。我们三个摆成一个缶字。”

  弓常张:“你快说,什么卦象?”

  上官博崇:“阴不离阳,卦不成卦。苏安会遇到一个跟自己生母十分相似的人,但是这个女子会给苏安招来横祸。”

  张天师:“还不如,不算。”

  弓常张发问:“什么横祸?是人劫?还是死劫?”

  上官博崇:“星象,只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弓常张:“难道这孩子,生母就找不见了吗?这一关尚且难过,怎么又来一个。”

  上官博崇:“这就是天意,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这三个提示语的出现,或者只能用针镇住苏安的心脉。但是,这样一来,每逢心内泛起感情的意思,总会五脏疼的厉害。”

  弓常张:“难道.........”

  张天师:“事情终会有解决的时候,昶山都能死而复生,更何况一个孩子呢。”

  又是过了一天,船开进到了南方,再有一天就到扬州了。

  弓常张:“亢麟,我们今次有没有收到邀请涵?或者是什么信件?”

  亢麟:“阁老,我们自从二月就收到了青城山的剑贴,只不过那时候您说过一概不许回复。半点笔墨也不准蘸。出行时,我曾将这一式二个剑贴带在行囊中。期待三公批阅。”

  弓常张:“你是把我的心思摸得很透彻啊,看来以后都得带你出来,不然很不称心?哈哈哈哈哈....”

  亢麟听出这是试探语气:“这是属下的本份。”

  张天师走进来:“剑贴我看过了,写的很是有文化。青城山里有一个媲美陈琳的杰出人才。这剑贴也是个雄视古今的大手笔。开头就是:明主图危以治变,忠臣虑案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军,建非常之功,能非常之事。昶山开总立派,与江湖危难之际,安定,四海与存亡之间。一代雄主,留三杰出.........”

  弓常张:“我也看过“讨贼檄文”但是写成这样的人,放在当世也是罕见。我昶山的书房里,及得上这篇文章的人,也不超过三个啊!”

  亢麟似乎想到什么:“三公,我怎么感觉这剑贴好像是说我们是贼,他们是名门正派?”

  弓常张:“江湖上,世间,哪有什么名门正派,只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评价一个人的核心是对他的贡献是好是坏,以及对后世的影响。”

  亢麟问:“要把,剑贴拿出来吗?”

  弓常张:“不必了,有东西就好。”

  扬州内,官府与青城山的大小头目,各处官吏都紧罗密布的筹备。街上的酒店一律张开幡子写道:酒好房好人更好,菜好饭好江湖好。兵器铺子牌匾上写着:金戈铁马剑逢春,枕刀卧棒睡声沉。街道上欢迎江湖豪客欢迎词也是写满了前朝古人的名词,诗歌。笑看剑创几十载,负进狂名十五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冠尽阙朝天。每家每户都写上,赞颂词。在一家规模十分庞大的酒楼内,上房有三个在当世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

  武当—御太息,青城山—青城丈,扬州司马—李戡。御太息今年六十二三,青城丈,年方四十多岁,李戡整整五十。三个人都是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坐在这里。

  房间内三个人都举着茶杯。青城丈:“李司马,这次我青城山能将这场剑竞准备工作进展如此顺利,离不开您的鼎力相助啊”

  李戡心里有苦难言只能陪衬道:“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御太息发言:“李司马是这扬州的衣食父母,有难言之隐我们一定会竭力帮助的。”

  李戡:“其实这次的剑竞是诸多势力眼红的对象,当中朝廷有两派企图在这里把武林几个大派首脑一举歼灭,武当和青城就在其中。只不过我左右逢源才将这事情说出来。朱王想将北方大派纳入麾下,魏王想将南北几派合并。所以,这次表面上没有风声才是最可怕的。”

  御太息:“我跟北方昶山原本是要在这场剑竞上商谈结盟一事,但是就怕谈不拢。毕竟我武当八百之口,实在太多。”

  李戡:“御掌门不必太担心,这次修建比武台,酒楼,花街等等都不是我扬州官吏所力,而是一个叫“余龙”的人承包,手下五六十人都是能工巧匠,雕澜,砌砖,木工,彩绘一应俱全。这个人好像是昶山人士,我想您与他搭桥结交或许可以。”

  御太息:“你是说,全部都是昶山人所为?”

  李戡:“土木建筑都是。”

  听到这话,青城,御二人脸色都难以言语。

  李戡:“不知这次剑竞都会有多少门派参加?”

  青城丈拿出策划薄细细数了一下:“南方十六派,北方三派。当中有一个九菊一派我没有发剑贴,昶山没有回应。”李戡听到九菊一欧深感疑惑:“九菊一派?这个名字我怎么耳熟?但是又没听过哪里有这个门派?”

  御太息:“大概是南方新兴吧。”

  李戡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去年城中有过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些身材矮小,胡须十分丑的人。紧接着,城中出现十几名女子的失踪,年纪大多都是十七八岁。后来,我让我的儿子特查此案,一个多月后在城东荒地中发现了失踪女子。但是个个都有了怀孕的迹象。我儿子效仿抛砖引玉之策,从城中的歌访中调出十几个年龄稍小女子,在大街走动。不出五日,就让这伙矮小丑须人偷走。我一怒之下,将这些人全城搜查,这一搜把我惊的半死,大小五十余众,说起来也奇怪。他们个个都说听不懂的话,个个身材出奇的矮小。我将他们全部斩杀,尸体扔出城。后来又抓了一批这样的人,发现北方檀州来信,这信中就有九菊一派的字眼。”

  御太息也好像记起什么:“我也记得,前朝就有一个门派叫九菊一派。专研奇门遁甲。当时武皇帝,下令驱逐才铲除干净,没想到,渡种这事又起来了。”

  李戡:“这么说,这伙人都是东瀛倭寇。那青城掌门,你怎么将这种畜生狗杂碎邀请在内?这不是荼毒我中原人家么?”

  青城丈;“我实在不知道这九菊一派是谁,我也没向他们发过剑贴,是他们自己不请自来的。”

  御太息:“身为中原武林人士,我们要将这东瀛鬼子全部斩杀在这剑竞大会上。”

  李戡赶紧说道:“不可,不可。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查出五十之众,现在只怕是已经成了气候。他们既然敢理直气壮的不请自来说明后台就是朱王,魏王之间的一个。所以,这次剑竞上,你们两派坚决不能让东瀛矮子拿到魁首之位。之后,在别处在做文章。”

  青城丈:“也是啊!但是您怕是太瞧得起这东瀛倭寇,这次五湖帮,和昶山还没有露面,谁想做这个榜一的位置还要问过这两个帮派。”

  御太息:“对,巡年之前,是昶山天下魁首。不知道今年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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