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知州府上三两巡逻的随从,伙房七八个摘菜的伙夫。
等到二更天入三更天时分,院子里没有人出入。大门也关住了。林霄塑在房间外等着,眼神围着院子四周的墙壁来回打量。
静静可以听到知州之子和侍女的喘息声。
林霄塑不屑:“畜生,投了个好胎。为什么我就没有这运气。”
看见动墙地势不低也不高,借着旁边的松树跃出去也不难。进到房间,看见唐罄正在等待。
林霄塑:“地方找好了,早些动身。不要等的太久,否则生变。”
唐罄:“那这些衣服怎么办?”林霄塑:“你换件结实衣服,等会我带你跳出墙。”
唐罄惊愕:“跳?”
女子家哪里练过武,平时跳几步都害怕。
三更天,林霄塑将贵重细软华丽衣服收拾好扔出墙。右手挽住唐罄腰肢,粗壮的手臂像钢构架一样将唐罄牢牢抱住。生怕脱落。
林霄塑:“待会和我一起助跑,有多大力气用多大。我抱着你运转轻功会有些吃力。”
唐罄轻声细语:“知,知道了。”
林霄塑挽着唐罄双双向着墙跑,唐罄使出全身的劲随着林霄塑奔跑。林霄塑使出全身力气,像猛虎出笼一般狂奔,右手挽着唐罄全力支撑。唐罄也大步飞跨吃力跟着林霄塑。林霄塑抱着唐罄右脚奋力一跃,晚上的寒气因为两人变得柔暖许多。借着松树的力两人如仙鹤一样在一丈二的高空一跃而过,唐罄也体会到了武功卓越带来的好处。像飞火流星一般直直划了过去。
落在知州府外的空地上。
唐罄:“我知道你武功高,没想到这么厉害!”
林霄塑奇怪:“以前没这么容易,既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内息也只能跃起两丈距离。怎么今天带着你还能这么轻松?”
唐罄:“难道不是你武功高吗?”
林霄塑:“我只会点普通枪术,和浅薄内功。就是状态好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林霄塑:“我这几天跟你春入之后感觉丹田内很畅通,而且暖流异常。难道这男女之事也会对武学之道有帮助?”
唐罄:“难怪我这几天气色红润,皮肤也好了许多。”
两人结识不过半年,但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对于房事也是畅谈无阻,在这几个月唐罄感受到了林霄塑对自己的深深之爱。
林霄塑:“先去掌柜哪里,看看他能不能留下你。”
两人避开夜晚巡逻的军吏,和夜郎官。地方与地方不同,南方没有宵禁法,而北方人口少。对地方税务看的很重要,对于每家每户的人口的税收很重视。严厉打击偷税漏税,坐地税,人口外流。两人到了哪家店面,敲了半天没有人答复。
林霄塑:“怎么没有人出来开门呢?”
唐罄:“要不换一家?”
林霄塑:“哪有那么容易?跟人家没有交情人家不会冒那么大的陷留你。”
恰巧在这时间,门缝里出来一把刀。
掌柜:“宵禁法规定半夜不许出门,更不许进别人家。”
林霄塑:“掌柜,是我俩。”
掌柜开了门把俩人拽了进去。
掌柜:“你们俩来这干嘛?大半夜不睡觉?”
林霄塑:“我们确实遇到了难事,我妻子遇到下流人的觊觎,希望您可以收留几天。”
掌柜:“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每天会查人口,你往我家塞个人。明天官吏来了,就会登记在册。没事多一件事?”
林霄塑拿出一锭银子说:“我知道展柜一定有办法,就帮帮我这个外乡人?”
掌柜难堪:“不是我不帮,而是……”
几下内心天平摇摆。最终掌柜:“好吧,好吧。我这有一口早年挖的水井,里面是个暂时避难的好地方。姑娘就藏哪。”
唐罄:“多谢,多谢。”掌柜将银子接过去,将两人安排在一间房舍里。虽然简陋,但是两人有情之人住在一起,就是最温暖的地方。隔天一早,雉鸣的声音叫醒了被窝里的两人,唐罄抱着林霄塑的腰肢。林霄塑听见鸣叫声,想起来,但是下半身还没有从幽穴中撤出来。
只能先叫醒唐罄。
林霄塑轻轻用胳膊摇了摇唐罄:“时候到了,我得去知州府上,你往后一点。”
唐罄忍着下面传来的镇痛与快感往后挪了挪。
唐罄:“你真的要帮着那些官,搜刮民脂民膏?”
林霄塑:“是非所愿,但是为了以后不得不妥协。”
唐罄听到后,也没了继续问的心思。早晨,林霄塑刚刚回到知州府上就看见知州之子趴在自己房间的门上,扒着逢看嘴里。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这小美人,但是只能自己玩。不交给九菊一派。哈哈哈哈哈。”
林霄塑站在后面心想:“九菊一派?这名字怎么好像听钥涵戎讲起过,但是一问他就搪塞我。这当中有什么利益来往吗?”
知州之子:“怎么还没见两人起来啊!”
林霄塑大声:“咳咳。”这两声咳嗽下的知州之子一下坐了下来,倒在门框上。慢慢颤颤巍巍转过头,看着林霄塑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神,好像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吓得他裤子都湿了,浸透了地面。
知州之子:“林,林林林,大侠。我不是我是刚刚来,给你们送早点的。”
这时候头上的汗流的像呛水了一般,止不住的往出流。
林霄塑阴险笑了一下:“嚎,那我怎么没看见早点啊?是不是被你吃了?”
知州之子:“对对对,我忍不住饿,吃了,马上给你们在那一份。”
说完,滚着趴着火花带闪电跑了。
林霄塑:“要不是对你爹有所指望,我一定亲手废了你的臊跟。”
进到屋子里看见正中的噬魂枪还在,走上去拿着桌子上的抹布用力洗涤一翻,将枪擦了又擦。仔细检查一翻,依然是森冷的厉害,用手指在枪头锋边轻轻剐蹭,感受到金砺锃铿,锋利异常。轻轻吹一口热气,与枪头渗出的寒光一阵闪烁斑斓。
林霄塑:“前朝尉迟敬德砸了铁羊有了一对屠龙撼天的双鞭,我在深山捡到几块铁陨就有了这样的神器。”
知州:“我看少侠这杆神兵,比前朝天宝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凤翅鎏金镗还要霸气。”
林霄塑:“怎敢劳烦知州大人来这里啊!”
知州走进来也看着这一仗多的枪不禁感叹:“真是英雄才配有的武器。不知道,可否一观?”
林霄塑递给:“有何不可。”枪尾砸在地上轻而易举击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地砖比当世的铁还要硬两分。知州握着枪,扎住四平八稳弓箭步,持枪姿势一看也是行家里手。使劲抖出的瓣影都是高手之列。
林霄塑:“知州好手劲,好气力。从这几下不难看出也是从军过。”
知州:“不假,当年我是跟着起义军在北方“削藩之战。”才一路到今天。”林
霄塑:“难怪呢。”
知州:“不知道,林少侠枪法如何,可否演示一把。让老夫开开眼福?”
林霄塑内心:“我也只会十八路适用套路,施展起来内行固然看出门道,但是眼下接了这活,又遇到这事怕不是考验自己本事?耍他几下又何妨。”
林霄塑:“那就出门到庭院里施展。请。”
知州:“请。”
站到庭院里枪长一仗二,林霄塑八尺的身高也是配的恰到好处。枪头上的白色像柳絮一样的缨飘随着微风摇曳在林霄塑头顶,眼角被白缨遮住。显得有一丝悲寂。
手中噬魂也散着寒气,在林霄塑的手里称心如意。一刺二档三背,东飞跃在空中杆砸在地上,击出几道裂痕。枪头是龙首,左右一抖横龙,上下一抖竖虎。四道枪影掺杂内息,将园中桃花,一片,两片,三四片。金梭摄影,前一片连树稍击碎,后两片像是虎齿龙爪,扶摇在空中双双齐整从中间横割。还有一片,等到枪回路转,力收顷刻,林霄塑伸出手撑开食指,第四片桃花冥冥之中落在食指上。不偏不移,不上不下。
林霄塑将树叶轻微拨开内茎重新插在刚刚击碎的树梢里。用薄土敷在上面。
林霄塑:“还请知州原谅,力没有收住,把这桃树击伤。”
知州看在眼里着实内心:“这般枪术,纵然不是名家指点,但是适用至极。以静制动,力道非凡。我这园子里的地砖都是陈年水泥,要是一般二等兵器不是瓢了,就是豁口。我要是有一女儿定要留他做个女婿。”
知州想了半天回神:“了不起,当真了不起。”
林霄塑也延疑:“知州过誉了。”
知州:“明天晚上就在城内的船坞中,登船。少侠辛苦啊!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举荐信。还请不要忘了我这个知遇之恩啊!”
林霄塑内心:“知遇之恩?你把我变成搜刮民脂民膏的恶贼我不跟计较,还想让我不要忘了你?真想让我留下?美得你。”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工程面子还是要给。
林霄塑:“那是当然,知州大人对我恩同再造。以后朝廷里有个栖身之地,也不忘知州大人的恩情。”
知州:“哎,我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沉迷酒色。”
林霄塑想到一件事:“知州大人,我有一件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知州:“但说无妨。”
林霄塑:“我曾听你的儿子说过“九菊一派”是什么东西?”
知州脸上不好看:“这事……”
林霄塑:“既然知州大人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知州想了想又开口:“少侠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官的。”
晚上,知州带着一队亲随和林霄塑来到船坞。河水流淌着。
知州:“少侠辛苦,我等只能送到这里。八月后回来我大摆宴席,欢送你和贵夫人。”
林霄塑披上兽皮长袍子:“知州大人不必担心,也就是掸掸灰那么简单。”
晚上来穿林霄塑一数整整十条,每条船上放着三个大箱子。
林霄塑:“这船吃水这么深,箱子里放了不少东西啊!”
说着心里的滋味是越来越不好受。来船看见是一个十八九的军官打扮,都欢欣鼓舞。这世道,管家最好使,既方便,又不用担心半路截杀。
船首拿刀粗汉:“敢问木岸上好汉可是随行押镖来的?”
林霄塑透着河边寒风:“是押送来的。”
那个粗汉:“那就错不了。上船。”
林霄塑看着船离自己不过二仗距离,立刻轻功施展,飞跃到船上。
这一显露,让船上三人都拍手叫好。“军爷武功真厉害啊!”
林霄塑:“这十条船要几天到幽州?”
“看路上情况,要是没有过卡小半个月就到了。要是有卡,那就慢点要绕路,说不好还得火拼。当然有军爷在这,估计那帮穷鬼没那个胆子?”
林霄塑上了船就一副高傲姿态,但是也注意说话语气。林霄塑:“穷鬼?”
“就是一路上沿途的平民百姓,这些自发组成水贼,抢劫过路船只。”
“有时候,河边上有跪着的老弱妇孺,我们也会从箱子里挑出几个质量轻的玛瑙施舍。但是这几个月水贼猖獗的厉害。才会让军爷来镇住他们。”
林霄塑:“那你们护送这一次有多少油水?”
“这个不好说,兄弟们每次都会从箱子内抽走一点东西,比如玛瑙,散玉,几串大通元。”
“这些箱子有多少配重,都是造册记下来的。送到之后会上秤,只要差的不多也就不在过问。”
林霄塑点点头。内心的算计也是落空了。本来说给沿途穷苦百姓谋点福分,但是这伙人这么一拿自己想捞一笔都变得费力气。
“小军爷,您跟良知州关系怎么样?能跟这个肥油差事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是啊!每半年两次的送镖,来的都是绿林好汉。看小军爷好生威风,回去飞黄腾达啊!”
林霄塑:“那倒也不一定,这半个多月你们就在船上呆着?”
“当然不是,这船到下一个船坞渡口刚好是一更天。我们有私人家住处。”
林霄塑:“那还好。”沿途河面上的风声,参着河沙,又凉又刮脸。”
“我看小军爷是南方人长相,面容细腻,有棱有角。我们这北方天不比南方,天气干燥,人容易面黄肌瘦。”
林霄塑将长枪放在船夹当中,自己坐在船前回想自己在山村里每天识几个字,练几招戳枪弄棒。那时候不比现在舒服,可是一旦进入官家里就没有容易的。以前只是山野村夫,现在达官显贵。在监狱里做狱卒时候,那是当牛做马,低三下四。见过贪官在监狱里好酒好肉,自己吃着,旁边没权没势的人头蒙住不许说话不许动。也见过,好汉进来但是被三五地痞打的哭爹喊娘。一个小小狱卒,都得从狗腿做起。
林霄塑:“嗯,是要注意自己这容貌,不然回家妻子该生气了。”
随着黑夜的流逝,一更天到了。
“小军爷,走下去吃饭顺便耍耍。”“对对对,北方性烈女子可会服侍当兵的嘞。”
林霄塑疑问:“还有这事?”
“那个男人不逛窑子,不过我们私人家里的,自然比不了外面的。但是绝对不会染上花柳病。”
林霄塑:“不必了,我已经是有过婚约的人,一进这里面那就是悖逆她了。”
“小军爷,真是对顶天立地。那我们就先去了,麻烦看好这十条船箱子。”
林霄塑:“你们吃好喝好,完好。”
寒月在空中,枪的寒光传出森冷气息,河里的水溅到枪头顷刻就结成冰霜。
林霄塑:“都说华山冷,我看这天比华山还冷。”
说话间,河里泛起水花,激起荡漾轻波,将船拍的左右摇摆。林霄塑南方生长,对水里的情况格外熟悉,刚一有些许响动就激起林霄塑警觉。向前望去,十几个穿着夜行黑皮衣服男子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如鬼如魅的面具。
林霄塑:“还真的来的。”
见林霄塑挑起长枪一个回马枪归鸿指在最近一人。
林霄塑:“来人是谁?敢来劫我的船?”
其他人被这俊俏的伸手吓得不敢说话,定在原地。
被枪指着的那个人大喊:“动手。”
十几个好手从水中一跃而起,手里的弯刀借着月影刺进林霄塑眼里。眼睛看着离林霄塑越来越近,见他使出背雨梨花挡下十几人的刀招,像是龙回旋,虎转身,鹤独立,鹰灵活。调个身使将一招飞镇将两旁人再次打落水。
林霄塑:“想活命的先住手!我可以放行一点银子与你们方便。”
水贼“谁要你方便?拿下这些银子我们就能入“五湖帮”不用在受这些鸟贪官的气。”
这些人哪里知道林霄塑最听不得“五湖帮”三个字。
一瞬间眼神里露出杀气。
林霄塑:“今天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口令你念出来。别怪我了。”
枪身传出骇人的气势,林霄塑摆好了索命断魂的架子。
自从有了噬魂林霄塑苦心练就一共十几路好用杀招。
一跃而起,飞跃在船帆上居高临下俯瞰船上十几消小,枪出如龙锁喉一个,动脉碎了一船。分瓣梅花,横竖两龙两虎取走五人性命。剩下的人眼看着此人武功是一干人等遥所不及马上想跑。利索跳进水里,林霄塑左手提着枪紧紧跨在腰间,扶摇站在船帆上,观察着水里的一举一动。
林霄塑内心:“算了,唐罄不想让我再造杀孽。”
跳下来,将五具尸体退下河里,飘浮在河上。
看着河里的尸体林霄塑:“别怨我,我好话已经说了。是你们触犯了我的逆鳞。”
转身一看,箱子因为刚才的打斗盖子开了,放在金银珠宝上面的是一本书。林霄塑看见走过去这书的封面上凌厉笔法写道“寒芒”林霄塑拿起来翻开看了一下着实被里面的东西震撼。
林霄塑:“天助我也,这“寒芒”是前朝燕云十州罗延写成的武学其书。里面总罗,罗家个个人才武功路数,枪法套路。
而且还有内功修炼要诀一应俱全。真是天助我也。”
林霄塑趁着夜黑将书揣起来。
等待着其他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