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李健仁已整好行装,李健仁换回他常穿衣物。他专门买是要穿给他师傅杨止看的,一路奔波,他可舍不得。
羽凡并未有多少行囊,只是李健仁还给杨止带了好多岛上不常见的新奇玩意,东买西购的,二人还是拖到了黄昏才可说是准备完全。
一路闲谈,终是朝向城外进发。他们出了城便换上快马,朝向燕京进发。
“这一天都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一走,可有向陛下禀告?”羽凡笑问道,那刘远怎舍得让他离开。想来结果已不离八九。
果不其然,李健仁听完淡淡一笑。“说个屁,老子是不伺候了。这次回去,我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我就想好好留在他老人家身边。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不错,你这些年如此奔波,也是该好好歇歇。”羽凡听完并不惊讶。他知道,李健仁与他可谓是臭味相投,天性惰懒。什么时候都不会将国家兴亡的责任压在自己身上。当处乱世,哪里会听那些人的鸿鹄。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十几年在这中原走这一遭。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都听过,干了那么多错事,白白活过这些光阴。所幸,认识到了你,我也可以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李健仁说的真切,只是脸上并未动容。微笑着瞥向暮色黄昏,感受余光温温打在脸上。
“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吧”羽凡笑道。“等你到了燕京,见到了锦瑟姑娘。那便圆满了。”
林夜并未回答,对此他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并未不想,只是太过微渺。
失望的味道太苦,倒不如从一开始便不去希望。
“说句实话,你与我一起,没有三个月可回不来。你就不怕你家那夫人再有什么意外?”林夜问道,他倒无所谓,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回家亦不须有人陪同。他怕耽搁羽凡,若真是如此,他可无颜再见羽凡。
“操你的心,辰儿有他哥哥呢。他哥还能把她吃了?放心吧。我与林夜的误会愈发深厚,他定不会让我再见辰儿。倒不如趁这时间与你一起登岛。我也得去见见我那徐大哥,师伯的事情还没有个交代。”
“屁大点事还过不去了?有些人,那心眼比针眼还细。他就是欠收拾!”李健仁骂道,随即轻叹以息。“你想怎么解决随你吧,那些人际杂七杂八的破事我看了就心烦。你若是也烦了,也倦了,我给你解决。”
“承你的情,我记下了。不过无碍,会好的。”羽凡笑道,不再提及。
月渐明晰,笑骂声声愈远。
不远南郊,延庆已是精疲力尽,倒在一旁树下。他强睁着双眼,大口喘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辰儿,我们走了。”林夜并未理会,径直上了马车。
林夜当知,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林辰走得越远越好,若是遇上官兵,可有些麻烦。再者,若非王芷若相助林辰也出不了城。他不趁机杀了延庆也算看在王芷若那丝丝点点的恩情上面。
“好。”林辰孱弱言道,脸上留遗冷汗。
“你怎么了?”林夜不知是不是那王家的手段,刚才见她还好,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样子。
“没事,就是感觉有些冷。快走吧。”林辰哆嗦着身子拉上风帘。
“她是穴道被封时间太长,气血不顺所致。你要是不放心,为她解穴便好。”延庆说完起身,一瘸一拐朝向城中走去。
“妹妹。”林夜手指搭在林辰手腕,是以把脉。“他所言的确不假。”林夜心道。
林夜另一手运气捻指击穴,只见林辰微微抽搐,双拳松下,模糊睁眼,紧接睡下。
林夜瞧见林辰呼吸匀顺,再把脉未见异常,才终是放下心来。他轻挑起风帘,瞧见天色见晚。时间已是不能耽搁。他想趁着夜色,多行些路程,免得官兵追上。
嘭,嘭嘭。马车被人敲响。林夜顺手抽刀,不知是敌是友。
“快走!”还未答复,只听见延庆的声音大喊。
林夜更加疑惑,不知他回来是为何意。
“怎么了?”林夜跳下马车,收刀入鞘。问道。
“追兵已经来了,咱二人消费太多气力,不是对手。快走!”林夜半握双拳,横眉言道。
“你这是……”
林夜看他额头尽是虚汗,想问问他可还怎样,只是还未吐出话来,延庆已无心在听。“废他妈什么话,快走啊!若不是怕连累小姐,老子才不专门回来一趟。妈的!”
“走了。”林夜一挥衣袖,跨步上了马车。
马车未驶多远,一人手握一柄长刀从天而降,径直砍向马儿脖颈。其刀顿挫,砍刀脖颈一半便已不动。
那人顺势落于原地,抽出刀来。待林夜反应过来时,马儿的血已留了一地,那柄刀一不知何时指在他脖颈之处。
“你是谁?”林夜问道,却未听到那人答复。
呼吸之间,兵马已至。林夜回首望去,见其一人,像是为首。只是夜静昏暗,瞧不清那人衣着相貌。
为首下马,径直朝向延庆走去。“统领,好久不见。”
延庆点了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统领的伤是拜你所赐?”那统领回过头来,直勾勾看向马车上的林夜。
“你是谁?”林夜话音刚落,延庆捡起地上石子向其抛去。
石子正击中林夜后脑,林夜只觉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没有,这其中波折大了,以后我再给你慢慢解释。”延庆抱胸,踉跄朝那为首走近。“秦小子,怎么样呀最近,成了陛下亲军,待遇好很多了吧。”
那为首连忙搀扶延庆,点了点头。“不错,好很多。您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