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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雨落冰心透刺骨(十三)

剑客侠义情 孤明留欲 2454 2024-11-11 16:30

  “我记得就在此处,怎会没了人影?”王芷若心想道。她沿着墙角摸索,不见有人踪影,心下好生奇怪。

  “朕来寻你,不是要来听你满嘴胡言乱语。”远处传来阵阵喧嚣,刘远似乎是在与人争吵。

  刘远乃是一国之君,谁敢与他顶嘴。难不成是嫌命长?王芷若心里好奇,继而加快脚步,想探个究竟。

  “你竟真的狠下心来,难不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殿内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王芷若倒是认得,此人正是孝武皇后,李夫人。

  “朕看你是疯了,越来越没规矩了,敢这么和朕说话!”刘远怒吼,看她取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王芷若躲在檐下,悄声屏息,忍住笑意。她只见过殿堂之上,一代神威天子。却没想到在这深宫还藏着这样一件不可启齿,且是他也解决不了的事。

  “你莫非真要娶王瑞的孩子?”李夫人问道,手纂成拳。

  “是又怎样?两家联姻,各有好处,何乐不为?”刘远摊了摊手,轻挥袖袍。

  “你怎狠得下心?那花一般的姑娘,更何况她是王瑞的孩子!”

  王芷若听到此处,不禁抬头,远远瞧见房间内烛火映照着的面孔。才知哥哥并不在此处,渐渐沉下心来,蹲在墙角,细听事态所向。

  “他若非王瑞的孩子,怎可能踏进宫门一步?有这样富硕的境遇?是朕,是朕给了他们想要的一切。王家只是牺牲了一个不健全的女人,不公平吗?”

  “可你说过……”

  李夫人话说一半,吐字不出。

  “说过什么?朕知道,你的心里就只装了一个死人,一个王瑞。但你也要知道,你是朕的皇后。以前那些事情,就算你清楚,也只能烂在肚里。”刘远发狠道。相处这些年,刘远只有对她狠辣起来才能确保她会听话。

  “骗子,羽墨的死,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李夫人道出猜测,想要探探他的口风。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多此一举问我作甚?”

  王芷若听他并未否认,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每一个字。震惊且惶恐。她站起身子趴到窗沿,暗想是否是自己有所遗漏。

  “难不成爹的死真的另有隐情?”王芷若不禁猜想。心里困惑百分。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这么做。”李夫人不愿相信,却又故作轻松,好似发生的一切自己都了如指掌。

  刘远见她不悲不怒,一想她与羽墨并不相熟,况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定不会放在心上,便暗暗放下心来。

  “你以为我能到今天是那样容易的吗?不错,朕的确,做过那些事情。可朕也不愿看到。还有王瑞,那些陈年旧事,谁会记得呢?一统中原的是朕,是朕换来的这中原太平。这还不够?他们一定不会怪朕,朕做到了当年承诺,他们在九泉之下,足以瞑目。”

  “王瑞!你说什么?但不成王瑞的死……”李夫人申神情变得惊愕,下巴微颤。

  刘远一时失言,却强装镇定。“酒后胡言,别放在心上。朕倦了,早些休息吧。”刘远说完,转身欲走。

  “你这骗子,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夫人连忙将刘远拦住,大声质问道。

  刘远神情躲闪,哑口无言。

  李夫人怒眼狠瞪,她与刘远相处多年,怎不知其脾气秉性。她虽出言刻薄不逊,却也把握住那微末尺度。

  “长枪,铁甲乃国之利器,那段蔓延的战火烧的整个中原生灵涂炭。再者,若不是朕,你早成了刀下鬼了!”

  刘远轻声叹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是又怎样?朕对你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这么多年,朕骗过你,你也瞒着朕。”刘远轻笑道,投足间略显尴尬,眉目无奈。“罢了罢了,就这么得过且过着吧,你想恨朕,便恨吧,无所谓了。”

  李夫人面容平淡,缓缓转过身去,背对刘远。“陛下早些歇息吧,切记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好静静心,仔细的想一想你可对得起他们。”

  烛火微晃,影随身动。“夜里风寒,还是把窗户关上吧。”刘远说完,轻抬叉竿。

  “关甚窗户?今日可从未有人开窗。”

  刘远瞪圆双眼,惊恐万状。连忙探出脑袋,却只瞧见窗外一片漆黑。只听得到微微风声。

  “快睡吧。”刘远眉头紧锁,说完便快步出屋。他心里一清二楚,旁人无碍,可若是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此事。会有什么后果他自己也不清楚。

  王芷若步伐缓慢,身形摇摆。玉坠摇摆哒哒作响,发丝粘在脸颊。

  日光稍显残影,月渐隐匿。城外小道曲折,雾气未散。一牧童站在田间眺望,眼瞧一辆马车渐远,消失于草垛之后,木林之间。

  林辰朦胧睁眼,小路颠簸,这一觉倒是不好。穴道已解,林辰感其已是无碍。“我们到底是要去哪?”林辰拉开帘来,质问延庆道。

  “等小姐来了,她自会与你明说。”延庆回答道,拉起缰绳驾马车驶于一处丛间。

  延庆回头,指击林辰颈间,封住穴位。“真不想带着你,若不是小姐嘱托,早把你拉去喂狼了。”延庆自言自语道,轻叹息一声,面容略带无奈。

  约至日上三竿时,羽凡酒气渐消,睁开眼不见一人。“这是哪呀,人呢?”

  羽凡叫喊未有人回应,定眼瞧向窗外才发觉自己是在别院。唇舌干燥,羽凡不及穿戴,抓起茶壶一阵吞咽起不知何时凉茶。

  “你可终于肯醒了,若非你呼吸甚微,还真以为你就这么死过去了。”李健仁大喊踏门而入,却是换了一身行头,衣冠修身华贵,鬓角有序。

  “什么情况?你是打算重新做人?”羽凡笑道,见他衣着工整,不知其缘由。

  “怎么,要见师父了可不得打扮一下,若是像从前一般,是在无颜。”李健仁笑道。对这衣服他实在不喜,该紧的地方松松垮垮,该松的地方挤得肉疼。若不是那商家说他最具礼仪,他才不会多看一眼。

  今早那店家刚做出来,李健仁迫不及待想穿来让羽凡看看。羽凡家道曾好歹也算大户人家,多少能多懂一些这其中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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