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闵适微说完之后,他们满口答应,然后立马就风风火火的探查去了。
虽然结果是什么,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但宁王戏还是要做全的。
最后只留下闵适微一个人来守夜,美其名曰:照看太女殿下。
“唔,可怜人。”江倾语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来,揉揉耳朵,听着门前唉声叹气的闵适微的动静,无声的笑了笑。
她含着笑意,低着头看了一眼系在手上的红绳,上面是用白玉雕刻的一只小狐狸。
阿兄,我马上就要回皇城了。
等我。
江倾语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窗外,天幕之上,月光逐渐的暗淡了下去,这天,要亮了。
“抓到了!少衍将军,这刘胜杰就是投毒之人啊!实在是狼子野心!”宁王夸张的声音听的江倾语有些烦躁。
“是吗?这是何人?”闵适微打量了刘胜杰一番。
他人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地上,双手反扣在身后,嘴里塞着布团,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宁王胡说八道又无力反抗。
“这人,就是泛音城守城军统领,刘胜杰!”宁王拽了拽衣领子,挺直了腰杆指着刘胜杰道。
“宁王何以见得此人为投毒者?”闵适微问道。
“少衍将军,你有所不知。”
“这刘胜杰可是作恶多端啊,今日晚时我们不是说要教训他么?未曾想,他竟买通管家,得知了此事。”
江水淮对闵适微,纯属虚构的解释道。
彼此彼此吧,世子你也不是好人啊。
闵适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他又是如何投毒的?”
“他定是买通了厨房送晚膳的侍女,下了那毒。意图除殿下而后快!”
“可是......就算是如此,殿下昏迷不醒是为何?这饭菜,殿下可未曾动过。”闵适微故作沉思。
是啊,为甚么?江水淮也想不清楚。
宁王则是心头隐隐有了答案。
“难道,是刘胜杰还做了什么?”江水淮只能努力把罪名都安到刘胜杰身上得以洗脱宁王府的嫌疑。
“世子在此等事上,只能想到他人么?”江倾语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纷纷看向房门,只见江倾语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江水淮。
“殿、殿下?你醒了?”江倾语忽然的出现,使江水淮被吓到语无论次。
闵适微太阳穴又跳了起来,殿下为什么做戏永远只演一半。
“只是中了迷香罢了,可惜,可惜,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菜呢。”江倾语随口胡诌道。
“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下了迷药未曾动手吗?”宁王刚起了个势。
“怎么?宁王这么希望本宫出事吗?”江倾语反将一军,她冷漠的扫了宁王一眼,解释道,“许是凶徒下药得逞后,少衍将军就来寻本宫谈论边境战事了吧。”
“原来如此。”宁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话说回来,宁王也不必着急把罪名安他人头上。”江倾语一脸随意的把事情讨论的方向拉回了正轨,“本宫刚才在碗碟上发现了一朵玄华香,宁王您是知道的,玄华香的花粉配上稻米,让本宫晕上个十天半个月可不是什么问题啊。”
宁王咬了咬舌尖,无力的回答道,“许是下人办事不周。”
“可是玄华香,可是宁王府特供啊,别说是下人,就算是世子也不怎么能碰的到吧?”江倾语不给宁王留一点退路。
“想必是殿下看错了吧,微臣来时,桌上莫说玄华香了,连其多余杂物都没有。”宁王只能给自己找借口,他确实没有看到。
江倾语指间捂着唇,故作惊讶的说,“不可能啊,本宫可是看的清楚呢。少衍将军,你看见了吗?”
闵适微内心大呼求放过。
“微臣是见过的。”确实是见过。
“既然我二人都见过,如今那朵玄华香却下落不明,这是为何?”江倾语一副疑问的表情,只是在座的哪个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暗示宁王下了毒后,为了掩饰真相,毁去证据么?
宁王刚刚的话,反而加重了嫌疑,顺了江倾语的意。
“微臣实在不知,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见谅。”宁王跪下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除了认下这个罪名别无选择。
江水淮也跟着跪下,
“不见谅,宁王又当怎样?”
“殿下莫要再折煞微臣了,微臣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那宁王自认为本宫应当如何是好?”江倾语苦恼的模样看的闵适微头都大了,今晚上是不太平了。
宁王一言不发汗如雨下。
“宁王不愿意说的话,那就让本宫来想吧,这位,就先承受一下,本宫的想法吧。”江倾语言笑晏晏的看着刘胜杰,院内杀机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