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花乾心里有点忐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发生了。
“泛音,要反了。”
江倾语平静的开口,抬手又下一棋。
花乾听着却已经眼前一黑。
“什、什么?”
“陛下如今刚登基,陆继明他个就已经坐不住了?”花乾火气很大,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在朕根基不稳的时候谋反,是个好选择。”江倾语头也不抬,淡淡的开口。
“陆继明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江倾语说完花乾更气了,陆继明凭什么封侯,还不是因为救驾有功,如今谋反,是不要命了?
他可没什么背景和靠山。
“早该死了。”
“留着也确实没有什么用处。”
江倾语话音随着棋子一起落下,这一局,黑棋,直胜。
“但总归还是要玩一盘的,朕想看看他能撑到第几局。”江倾语食指敲了敲桌子,笑意渐浓,她靠在坐椅上,一副慵懒的姿态。
“陆继明?他哪里斗的过陛下您啊?五步之内,必死无疑。”花乾丝毫不把陆继明放在眼里。
“说不准,他能给你一个惊喜呢。”江倾语懒洋洋的从棋盘下抽出一张信纸,是闵适微刚送到的。
【吾皇亲启,臣已至泛音。
军远侯在泛音声誉极好,听闻他善待百姓,冬季会在庙堂施粥救济难民。
若冒然直指军远侯谋反,无实证,恐泛音百姓生怨,不服管教,又落人口舌,臣当谨言慎行。
也愿陛下,莫要冲动。
务必三思而后行。
镇远参上。】
“镇远将军的意思是,陆继明这厮很能装啊。”花乾把信放在了桌上,更气了。
装什么孙子啊?
明明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临阵脱逃的怂包!
“是啊,所以冲动多不好呀。”
江倾语阴恻恻的看着窗外,“和少衍卿比比谁,更像伪君子吧。”
“镇远将军看着,不是陆继明那种人。”
“他会装成那种人的。”
少衍将军可不要让朕失望呀。
“那臣可以为陛下做什么?”
要是让镇远将军对付陆继明,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花乾不知道江倾语叫他来干什么。
“你也去。”
“找少衍将军,必要的时候,帮帮他。毕竟他挺蠢的。”
“是。”
少衍将军看着不傻呀。
花乾挠挠脑袋,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下来。
“退下吧。”
江倾语看着花乾的背影,巧笑嫣然,这场属于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试目以待吧,各位!
“日居,你别生气了。”月诸站在树下,仰着头,弱弱的开口。
“我没有。”日居转了视线,连眼神都不分他一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吗?我知道不对了,日居~”月诸委屈巴巴的扯着叶子。
“我说了没有!”日居冷哼一声,就算我生气了又怎样,道歉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啊呀~日居,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你看看我嘛,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嘛。”月诸知道日居是故意耍脾气又能怎么办?除了惯着他死命道歉还能怎样?
谁让他是日居呢。
“你别吵了!再这样人人都听到了。”日居心烦意乱,喊那么大声干嘛,这下人人都知道他不讲理了。
“我错了。”
月诸一脸认真的看着日居,日居转过脸看了一眼月诸,恍惚的动了一下,忽然从树上坠落。
“啊。”日居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他落入到一人怀抱,耳边响起月诸的声音。
“接住你了。”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我的好日居。”
月诸眨了眨眼,笑的灿烂。
日居的视线开始飘忽不定,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逐渐的低了,“我真的,没有什么生气。”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气,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
“可是你最近都不理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月诸可委屈了。
以前?以前他们是怎样的?日居思绪飘远了。
以前他们形影不离,生死不弃。
以前他们患难与共,舍身忘死。
他是月诸的暗卫,永远都是。
暗影绝对不会分离,任何一方身死,另一方都不会独活。
生同衾,死同穴。
“.......抱歉。”日居转了一下脑袋,“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的。”
“既然和我没有关系,能不能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不开心?”月诸总觉得日居不对劲,这件事一定是因为他。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日居心中乱如麻。
日居也绝望啊,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他们本该是同伴的,顶多是挚友吧?
不应该啊。
“不......”日居睫毛强烈抖动,鼻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