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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鸳鸯

仵语 绾紫彤 2430 2024-11-13 10:50

  书房外传来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扭头看去,是县令的仆人。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慌乱,急切道:“沈大人,尸……尸体,好像是凶手的。”

  凶手倒在档案室,现场没有发现搏斗痕迹。在距离凶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足印,通过跟凶手的鞋印做对比,确认那枚足印就是凶手。

  足印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柜子和墙壁上有大量喷溅的血迹,从血迹的轨迹和角度来看,死者应该是在书架前被害的。档案室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卷宗,卷宗上也有血迹。

  “用卷宗擦拭血迹,此人不是衙门中人,对此处毫无敬畏之心。”沈崇明将那些纸团捡起来:“银钱失窃案,看来这些卷宗都跟鸡鸣寺的那些财物有关,他还是为找那些财物来的。”

  “除了这些纸团外,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周予安巡视着地面:“此人若是不想留下痕迹,会将纸团一起带走。若是不怕留下痕迹,为何清理地上的血迹,他在掩饰什么?亦或者他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能进入档案室的一定是宜兰县衙里的人,能悄无声息杀掉杀手的一定是个高手。”沈崇明继续道:“捕快,宜兰县衙里的捕快。”

  “证据,关键是要找到证据。”

  档案室空间狭小,除了存放档案的书架,收纳卷宗的柜子外没有多余的空间,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除非这个人知道凶手要来,事先藏在档案室里,趁其不备,伺机动手。

  档案室的门窗都是完好的,为防有人进入钉了铁栏杆。栏杆上没有任何压撬痕迹,档案室的门锁也没有任何技术开锁的痕迹。

  “排除种种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就是唯一的可能。”

  门窗完好,门锁没有被破坏,证明凶手和那个人都是正常进入。不管是书架上的档案还是木箱里存放的卷宗都没有被胡乱翻找的痕迹,说明凶手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在那儿。

  结合现场的种种迹象,作了初步的推断:

  凶手跟凶手认识,他们是通过钥匙进入这间档案室的。

  这案子给他们一种奇怪的违和的感觉。凶手明显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残忍杀害他的同伙或者说是合作搭档,而后制造密室假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只是擦掉了部分犯罪痕迹,这不符合常理,很不符合常理。

  “查一下档案,看看缺的是哪一部分。县衙里的人都在,找一找,问一问,兴许能找到其中的关联。”

  不管是哪个凶手,潜入档案室一定有他的目的和动机,而且有他们没有掌握的线索。

  “找那个仆人问问,他是县令的书童,是跟着县令一起到宜兰县赴任的。县令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县衙的事情他也一定清楚。”周予安舒展着腰身:“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复杂。”

  “还得是我的夫人,一语道破天机。”沈崇明在她的鼻尖儿上刮了一下:“跟钱塘县令遇害一样,宜兰县令的失踪必定有内应。这个内应便是与北狄凶手联络之人。我们抵达钱塘县的事情这个人一定知道了,尽管不能确认那人一定是我们,但皇上的这封诏书跟我们抵达宜兰县的时机太凑巧了,难免让这个人心慌。”

  “宜兰县令是他杀的吗?”

  “应该是北狄的那个杀手。”沈崇明道:“北狄杀手奉命行事!假如崔婉莹的幕后之人是北狄公主,那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监视之中。依着她那疯疯癫癫的性格,让手下把宜兰县令杀了给我们找麻烦不无可能。至于那个内应,多半是怕他自己曝光才将这个人给杀死的。他的目的不是档案室,是杀人。抹掉属于自己的痕迹,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他。”

  “我还是想不明白。”周予安叹了口气,随手拽下一份卷宗来:“北狄公主处心积虑杀这两个县令做什么?我听研书说过,你跟宜兰县令有几分交情,总不会是为了报复你杀的他们吧。”

  “研书有没有告诉过你,宜兰县令与钱塘县令是连襟,他们的岳父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很有威望。老爷子文武双全,脾气有些火爆,连我父皇跟我皇兄都怕他。那位公主是想要利用老爷子挑事儿。”

  “老爷子会上当吗?”

  “不会,老爷子已经去世很久了。”沈崇明在周予安的脑瓜上弹了下:“就算老爷子还在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事与朝廷为敌。三朝元老,岂是说说而已的。况且,他还是我的恩师,生前最宠的就是我。”

  “北狄公主不清楚这个情况?”

  “老爷子不喜繁文缛节,更讨厌人在跟前哭哭啼啼。他的事未曾与人交代,莫说北狄,就是我朝,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老爷不在的。”见周予安扭动脖子便知她身体不适,握住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倘若那个疯癫公主真是冲他来的,这精打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现在去哪儿?抓那个内应?”

  “经夫人方才那么一提醒,为夫这里已然有了眉目。抓内应的事情交给研书和青鸾去办,你随我去客栈好好休息。”

  “后衙不是有房间吗?”

  “还没收拾好。”将其拦腰抱起,额头轻触:“累的话就先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沈崇明一路将人抱到了客栈。浴桶里的水已经调好,水汽腾腾如云雾缭绕。周予安睡得昏昏沉沉,连着叫了几声都没叫醒。自个儿夫人自个儿疼,沈崇明亲自为她宽衣解带。洗到一半时,周予安醒了。捉住那只在自个儿身上胡乱游走的手,软着声音嗔道:“夫君怎的占我便宜?”

  “胡说,分明是在伺候夫人沐浴。”瞬时将其按在浴桶上:“力道如何?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是满意,但怎敢让夫君伺候我。”目光相对,脸颊越来越烫:“我快洗好了,夫君出去吧。”

  “夫人这是要卸磨杀驴?”沈崇明凑近了:“我这衣裳都湿了,干脆与夫人一起洗吧。”

  不待周予安反对,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劳烦夫人为我宽衣!”

  浴桶有些小,两个人坐里头显得有些拥挤。周予安找借口逃走,被沈崇明牢牢锁住:“夫人,可知鸳鸯戏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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