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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沈辞

仵语 绾紫彤 2457 2024-11-13 10:50

  “周予安!”沈崇明将她压在车上:“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饥不择食之人?”

  “不是吗?王爷与太后娘娘是比与旁人亲近些。”周予安用手推他:“无风不起浪,王爷需得检讨一言一行。”

  “这样检讨吗?”沈崇明吻住她的唇:“夫人仔细品品,为夫这唇上可有旁人的味道?”

  “堂堂王爷,偷吃了岂能不擦嘴。”周予安嘴硬,被沈崇明咬了一口。

  “沈崇明,你属狗的!”

  “是属狗的,还要说几次夫人才能记住。”

  “本夫人记性不好,记不住。”

  “这一回,定然让夫人记住。”

  下颌被捏住,周身被他的气息笼罩住,尽管已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周予安还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她挣了下,没挣脱,没有来由的紧张:“沈崇明,你要做什么?”

  “向夫人证明我没有偷吃。”

  “我知道,我是逗你的。”周予安动了动:“赶紧起来,让执剑他们看到了不好。”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执剑不会过来。”

  沈崇明呼吸沉沉,吻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她无力招架,只能求饶,他却置若罔闻,继续攻城略地。她挣扎着,双手无处安放,他轻笑着,拽起她的胳膊,让它们环在自己的脖颈上。周予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尾飘在水里的鱼,随着浪花起起伏伏。就在她以为会死在他怀里时,他终于放过了她,慢条斯理的抚着她后背上细嫩的皮肤,既刻意又故意地询问着:“夫人,为夫是清白的吗?”

  “是!”周予安没脸看她,将脸埋在他怀里,听见他笑,用拳头砸他。

  累极,睡了一路,连什么时候回得青庐都不晓得,只知醒来后浑身酸痛,而那个始作俑者并未在房里。听见脚步声,赶紧用棉被裹住身体。确认是抱琴后方才松了口气,咳嗽两声,唤她进来。

  将药搁在床头,看了眼周予安身上的青青紫紫,抱琴忍不住抱怨:“爷是属狼的吗?也不知道心疼夫人。”

  周予安满是尴尬的将衣裳拢了拢,哑着声音问:“我睡了多久?”

  抱琴道:“夫人是在路上睡着的,大约两个时辰,中间没有醒来过。”

  抱琴细心的又道:“是爷给夫人沐浴的,衣裳也是爷换的,爷还在房间里陪了夫人一会儿才去找宋大夫的。”

  “师傅回来了?”周予安端起放在旁边的药闻了闻:“这是——”

  “避子汤,是爷央求着宋大夫给开的。”抱琴如实回答:“不是夫人想的那样,是夫人的身子还没好,爷怕出什么意外。”

  “我没多想,就是觉得这碗药有些多余。”周予安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药里加了温补的食材,是我师傅特意为我调配的药方。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就我这个余毒未清的破身子,哪能孕育子嗣。”

  “夫人——”抱琴满眼心疼:“爷是想要孩子的……不,爷也不是那么想要孩子。瞧奴婢这张笨嘴,连话都说不清楚。总之夫人别多想,爷不是那个意思。在爷心里,夫人才是顶顶重要的那个。”

  “瞧把你吓得,我又没多想。”周予安把药碗递给她:“我是大夫,想法与寻常女子不同。在我看来这是一味极好的良药,它可以让那些不急着要孩子的,不想要孩子的妇人免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也可以让那些原本不被期待,不受欢迎的孩子免于来这个世上受人白眼。”

  “爷是想要孩子的,夫人跟爷的孩子定然是受欢迎的。”抱琴连连跺脚:“只是夫人身子未大好,爷不敢让夫人生小孩儿。因为这事儿,宋大夫把爷好一顿臭骂。”

  “我师傅骂了他?怎么骂的?”周予安端起药碗仔细闻了闻。

  沈崇明的顾虑不无道理。在怀上那个孩子之前,师傅也说过她体质阴寒,很难有孕,可她还是怀了。她与沈崇明是夫妻,同宿一屋,同床共枕,同睡一个被窝才正常。两个人躺在一块儿不能总聊天吧?那跟做尼姑有什么区别?

  不做尼姑,就有怀上孩子的可能。

  万一有了孩子,万一孩子被她体内的余毒影响,万一……不,她不允许有那个万一。

  “师傅的这个方子还得再改改,换一些药效相同,但药性相对平和些的。”周予安碎碎念着,“你刚说我师傅吧沈崇明怎么了?”

  “宋大夫罚爷去灵前跪着。”抱琴摸着鼻子:“宋大夫说爷不顾及夫人的身体,不念及那个孩子,让他好好反思反思,跪到夫人醒来。”

  “灵前?那个孩子的?”

  “嗯!”抱琴点头:“奴婢也是才知道的,宋大夫为夫人夭折的孩子设了一个灵位。”

  “师傅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周予安鼻子一酸:“他是真的疼我,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我也该去他灵前跪一跪。他选了我做娘亲,我却没把他带到这个世上,他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抱琴摇头:“他知道夫人心里苦,知道夫人不是不要他,而是拼尽了全力也没能留住他。”

  周予安难过的闭上眼睛。

  怕孩子认不出自己,周予安特意换上了他离开时她穿着的那身衣服。乘坐马车,穿过主街来到一处幽静的偏巷。隔着高高的院墙听见了诵经念佛的声音。

  推开门,看见沈崇明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供桌上方没有灵牌,灵牌被沈崇明抱在怀里。

  灵牌上的名字是新写的,笔法苍劲有力,一看就是沈崇明的笔迹。

  “沈辞,这是你为他取的名字吗?”周予安跪在旁边:“为何是个辞字?辞,是辞别的意思吗?”

  沈崇明点头:“长子沈辞,若你我还有孩子,无论男女皆叫沈念。”

  “沈辞,沈念。”周予安哭了,抱着灵牌靠在沈崇明身上:“我们带着辞儿一块儿回京吧,我不想念儿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他的哥哥在哪儿。”

  “不是一块儿回京,而是无论天南海北,天涯海角我们都会带着他。”沈崇明环着周予安的肩膀:“父子缘薄,我虽未见过他,可他是我沈崇明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一家人,无论生死,无论去哪儿,都该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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