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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陶罐

仵语 绾紫彤 2507 2024-11-13 10:50

  麻风村。

  研书跟沈明在山洞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截铁链,拉动铁链,山洞里的那张床塌陷下去。烟尘散去,一个偌大的地缝露出来。

  “夫人的梦真准,这山洞里真有条密道。”沈明搓着手,欣喜若狂。

  研书蹲在地缝前用手摸了摸:“不是人工开凿的,像是天然的山裂。”

  “管它是挖的还是裂的,下去看看。”沈明磨拳擦脏:“这里头一定藏着不少东西。”

  “你守着,我下去。”研书活动着肩膀:“半个时辰后,若我还没上来,就放信号给主子爷。”

  “都是公子的人,凭什么你下去?”沈明不服:“你是瞧不起我沈明是吧?觉得我功夫没你好,跟公子的时间没你长,你怕我对公子藏着掖着。”

  “我没那么想,我就觉得你下不去。”研书用烛火照了照,“这是一道天然的地缝,上宽下窄,你觉得以你这个身量,能下到底部吗?万一卡进去怎么办?我还得找人救你。我们的人不在附近,在附近的只有夫人的青莲寺,你想让人家那些小姑娘来救你吗?”

  “不想!”沈明摇头:“还是你下去吧,你跟执剑轻功都好,比我好,我在上面守着。”

  “你见过执剑?”研书皱眉:“他从未到过燕云镇。”

  “我听公子说的,公子说我那轻功压根儿算不上是轻功,说你们几个里头执剑的最好。”沈明用胳膊撞了撞研书:“你跟执剑谁好?”

  “论武功我不及他,论学问他不及我。”研书纵深一跃,跳进山缝里。

  “研书,没摔死吧?”沈明趴在山缝边儿:“这缝隙里怎么这么凉?研书,你那衣服厚不厚,要不要我给你扔床棉被下去?这山洞里的棉被还行,比麻风村的那些好多了。”

  “闭嘴!”研书落到山缝底部环顾四周:“我到底了,这里头有条地道,像是工匠修的,我进去看看。”

  “你小心点儿,我给你扔个灯下去。”

  沈明在山洞里四处找灯,研书已经顺着地缝进入到了石道。他的眼睛经过特殊训练,在幽暗的环境里可以视物。拾阶而下,环顾四周,指尖轻轻拂着石璧。石璧平整,有点像是大型陵墓的墓道。

  石道里常年潮湿,部分石璧上长出了青苔。

  手摸到一个凸起,顺着凸起往上,有个机关枢纽,转动机关枢纽,石璧上的长明灯亮起。长明灯的灯座是铜做的,生了不少铜锈。借着灯光,研书注意到地上有生人活动的痕迹。

  继续往里头走,是个简易的石室,石室里头堆着不少白骨,白骨中间放着一些陶罐。陶罐是密封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砰”地一声,石室外传来声音,研书走到室外,看到沈明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下来了?上头有情况?”

  “没情况,一个破山洞,除了你跟我谁来呀。”沈明拍着身上的土:“我是下来找你的,我这嗓子都喊破了你也不答应,我怕你在下面出事儿,我没办法跟公子交代。”

  “我没事儿,这是一间石室。”研书蹙眉,环顾晦暗的石室,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那些白骨和陶罐有些奇怪。”

  “白骨不就是人的骨头嘛,哪里奇怪?”沈明走过去:“还真有些奇怪,这骨头是带颜色的。”

  “颜色?”研书冲过去:“对,颜色,我就说这骨头哪里奇怪。正常人的骨头是白色的或者白色带一点点的黄色。这几具骨头,每一具跟每一具的都不一样。”

  “这个是黑色的,像被火烤了一样。”沈明挨个儿数:“这个更奇怪,骨头上的黑色不均匀,一条一条的,跟种子似的。”

  “这不是黑色,是绿色。”研书拿起一截腿骨仔细看了看:“这些颜色不是附着在骨头上的,是长在上面的。”

  “长在上面的?”沈明搓了搓胳膊:“谁的骨头长这样啊。”

  “陶罐的颜色跟骨头的颜色是一样的。”研书拿起骨头旁的陶罐:“你看,陶罐的颜色也是沁绿的。”

  “打开一个看看?”沈明跃跃欲试:“我带的有刀。”

  沈明掏出匕首,对着陶罐的封口比划。

  “把你的衣裳脱了。”

  “脱衣裳?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研书,我是正经人。”沈明往后退了几步:“我是没娶亲,但那不意味着我就能将就。我还是喜欢女子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像夫人那样的。”

  “别想了,夫人那样的看不上你。”研书道:“我看过了,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也没有别的通道,夫人要我们找的极有可能是这些骨头和陶罐。我们得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研书脱下外衣将那几个陶罐包裹起来。沈明懂了,研书是让他用衣服包尸体,可那么多的尸体,他就是全脱了也包不过来。正发愁呢,听研书道,“选那些骨头颜色最重的一部分。”

  研书与沈明天黑前才到家,他们将从山洞里带回来的陶罐和骨头摆在地上。周予安挨着看,边看边问研书那些骨头都是什么样子的,想要通过骨头判断对方的死因。

  研书说那些骨头没有外伤,颈骨完整,手骨与脚骨也是完整的,从骨头摆放的顺序和姿势来看,应该是死后才被挪到那个地方的。

  陶罐没有解封,晃了晃,里头有东西,轻重不一。

  周予安刚想去动封口,被沈崇明拦住。

  “我就是看看。”周予安心虚道:“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习惯了。我不动,我们另想办法。”

  “回房去,等道明师兄过来,我与他一起开。”

  陶罐打开,里面装得是药丸和药方。药方有多处涂抹和添加,看着有些凌乱。药方上的字迹有两种,一种属于静仪,另外一种属于那个男人。

  慈心庵的住持师太没有骗他们,男人的字是静仪教的,笔迹与静仪的有些相似,但写得不如静仪好。

  “是静仪留给我们的。”周予安梳理着那些药方:“药方对应着陶罐里的药丸,药丸对应着陶罐旁边的白骨,白骨上的颜色是因为服用了这些药丸。”

  “缺了一样。”道明和尚说:“从慈心庵的麻风病人到香叶,再到师妹你都是病人,病情不同,病况不同,服用不同的药物所产生的结果也不同。我们不知道他们生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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